色有些苍白,片刻后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你累了,快睡吧。”
林北辞很好哄,钟溪一说让他睡,他乖乖“哦”了一声,听话地闭上眼睛。
按照常理来说,即使打了抑制剂林北辞的身体依然处于虚假发情的状态,正常人根本不会若无其事地睡着,反而会因为得不到纾解而十分痛苦,但是他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闭上眼睛不到三分钟,就像是受过什么专业训练似的直接睡了过去。
钟溪坐在床沿,神色哀默地看了林北辞许久,才轻轻握着他的手抵在唇边,他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只是贴了一下就很快分开。
“嗯。”
一夜的时间,林北辞身上的热逐渐褪去,直到破晓才终于恢复了正常。
褚辛对着那张已经被拼起来的纸,看了一夜。
发情期既费体力又伤神,到了正常起床的时间林北辞依然没醒,足足睡了一天两夜才在第三天的清晨醒了过来。
褚景鹤得知他发情,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一堆补身体的东西,大鱼大肉堆了满桌。
褚辛没告诉他是因为林北辞乱放精神力才导致的发情,褚景鹤还以为他是和郁雪松一样是正常发情,又是担心又是后怕,两天都没怎么睡,看到林北辞终于恢复正常清醒过来,才松了一口气。
林北辞饿得半死,穿着睡衣就下了楼,乖乖坐在桌子前,盯着离他最远的鱼眼睛都直了。
褚景鹤十分开心给他盛鸡汤:“还好这次是在家里,要是在外面你都不知道有没有雪松那么好运了,星辰快吃,这鸡汤都熬了半天,可鲜了。”
林北辞接过,眼睛还是在盯鱼。
褚辛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的眼神,突然抬起筷子夹了一块鱼。
林北辞脖子都要伸长了,满心期待地等着他哥把鱼给他。
褚辛筷子一转,把鱼肉放在自己碗里了。
林北辞:“……”
林北辞瞪他。
褚景鹤知道褚星辰不吃鱼,也没把鱼往他面前放,林北辞要想夹鱼肉还得站起来用个大动作才行,完全杜绝了他偷偷摸摸夹鱼肉的后路。
林北辞一顿饭吃得咬牙切齿的。
饭后,林北辞主动要去帮洗碗,褚辛知道他的小算盘,淡淡道:“洗碗这种事就不用你了。”
林北辞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
褚辛扫他一眼,用着褚景鹤听不到的声音漫不经心低声道:“房间里我炖的鱼汤你看起来好像不怎么……”
他还没说完,林北辞已经跑进了厨房,把门关了。
褚辛眸中浮现淡淡的笑意,正在这时,褚景鹤突然狠狠一拍桌子。
褚辛看到他一脸怒意:“怎么了?”
褚景鹤脸色难看得要命,手拿着光脑在微微发抖:“郁南说……雪松昨天晚上被绑架了……”
褚辛一愣,立刻问道:“那现在怎么样了?人找到了吗?”
褚景鹤:“找到了,只是人……好像有点不太好。”
他说着,连忙急匆匆地站起来,连外套都不披就往外走,嘴中还在匆匆叮嘱道:“我要去看一看,你在家里陪着星辰,别让他到处乱跑。”
褚辛正想说什么,褚景鹤已经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林北辞叼着一根鱼骨从厨房探出头来,疑惑道:“他怎么了?”
褚景鹤走了,他也懒得装不吃鱼的人设,装了满满一大碗鱼汤到餐桌上大快朵颐。
褚辛说:“郁南说郁雪松被绑架了。”
林北辞呆了一下:“又叒叕?”
褚辛:“……”
“不可能。”林北辞吞下一口鱼汤,振振有词地说,“在这种世界中,绑架这种戏码有一次就够了,再多了可就矫情了。”
褚辛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歪理?”
林北辞随口回答说:“学校的同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