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赌坊那边打个招呼,让他今晚赢一些钱。”
贾修文身为一个自打十二岁就泡在酒色财气赌中的家伙,深谙人性,尤其是人的赌性。若是刚去赌坊便输钱,输得裤子都没了,吃了这记教训,以后还有几个人敢去赌坊?刚开始嘛,当然是要给些甜头了,如此一来,才能让他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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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正元怀揣着十两银子,站在赌坊门口的路边,很是踌躇。
他出身名门,少时门庭显赫,从不曾为银钱发过愁,如今竟要沦落到赌坊求财,何其可笑?
可想想齐晶晶的苦苦哀求,贾府下人暗地里的说三道四,还有许殊和齐家人的难看嘴脸,他一瞬间又下定了决心,他要挣了银子,安心备考,来年参加乡试,一举高中,再参加会试,继而进京,为家族伸冤,重耀寇家昔日荣光。
狠狠一咬牙,他握住银子踏入了赌坊。
同一时间,许殊也接到了消息:“就他一人?贾修文没跟他一道?”
齐管家摇头:“没有,寇公子前脚出门没多久,贾修文便跟着出了门,去了万花楼。夫人,是否现在就安排人将许老爷引去赌坊?”
“等等。”许殊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最后放弃了这个打算,“今晚先不必,派个人去赌坊里盯着寇正元,摸清楚他身上大概有多少银子,还有今晚的输赢状况。若是输得太惨,便让人去找赌坊掌柜,塞些银子,保证寇正元今晚小赢。”
在这点上,许殊跟贾修文想到一块儿了。
第一次去赌坊,寇正元必然还保持着比较强的戒备心理。若是让他一直输,他输怕了,以后肯定不敢来了。但也不能让他一晚上赢很多的银子,否则手里有了足够的钱花,短期内他都不会去赌坊。要让他有输有赢,稍微赢多一点,让每一局都充满了不确定性,才能勾住他。
等勾起了他的兴趣,后面就可以进一步设局了。
许殊不知道贾修文安排好没有,为防出了纰漏,她也派人盯着。
这一晚,对寇正元来说,无疑是非常刺激的一晚上。
每次下注,他的神经就极度紧绷,赢了他欢喜不已,输了心情沮丧,一整晚,心忽上忽下,特别刺激,举手间就能挣很多百姓半个月的收入,也能输掉普通人家十来天的生活费。
不知不觉,时间便过去了,等他觉得眼睛有些疲惫了,问了问伙计,才知道时间已经快到午夜了。
寇正元摸了摸口袋里的钱,总共有十五两五钱的银子,扣掉借贾弟的银子,足足有五两多是他赢来的。赌坊的钱果然来得快,城里的捕头一个月也只有三五两银子的俸禄,他去别人家做夫子,只怕也只有这么点银子,而他一晚上就挣到了。
寇正元心情大好,按照这种进度,他每晚赢个几两,十两银子的,过不了多久就能攒够路费和备考期间的花销。
寇正元揣着钱,脚步轻松地回了贾府。
进门,齐晶晶还没睡,仍在等他:“相公,你今晚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寇正元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她:“挣银子去了,睡觉吧,我明日再去。”
齐晶晶捏着手里银子,很是纳闷:“你做什么去了?一晚上就挣这么多?”
“以后更多,赶紧睡吧。”兴奋过后,深深的疲倦袭来,寇正元不想说话,脱了鞋袜,简单洗漱了一下,躺到床上就睡。
留下齐晶晶拿着银子又是高兴,又是发愁。高兴的是,相公总算能挣银子了,可愁的是,他怎么一晚上就挣了这么多?齐晶晶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可寇正元已经呼呼大睡了,她只得按下了心里的疑惑。
这一晚,许殊也熬夜了,她一直在等消息。
直到寇正元从赌坊中出来,下面的人才回来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