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嫂杨氏也说:“是啊,四妹,咱们才是一家人,便宜了外面的人干什么?幸好现在学堂还没完全建成,咱不建了,有那个钱给外人花,不如给兴业,他可是你唯一的侄子,你这当姑姑的,可要多照顾他!”
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都是逼着许殊要钱。而且看他们的样子,这次只怕不是几十两能打发的。
齐管家有些担忧,怕许殊拗不过许家人,真的不建学堂了,这可是会失信于全城的人,也会得罪詹师爷和胡大人,于齐家,于夫人都不是一件好事。
因此他忍不住插嘴说了一句:“夫人,不可,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刚开口就被许万宏给打断了:“闭嘴,主子说话,哪有你个下人插嘴的份儿!说,是不是你怂恿我妹子建什么学堂,修什么路的,这些事都是你在办吧?你肯定从里面捞了不少好处。我就说嘛,好好的,我妹子怎么会突然想搞什么学堂修路,原来都是你搞的鬼,亏得我妹子这么信任你,你却暗暗算计主家的财物,走,见官,咱们去官府说清楚!”
蛮横霸道,换搅蛮缠的功力一等一。
齐管家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舅老爷,你不要血口喷人。小人绝没从中捞一分好处,小人都是为了齐家着想,这两件事都放出去了,全城百姓都知道,如今路面已经开始铺路,学堂也在打地基了,现在说搞了,你让全城人怎么看齐府,怎么看夫人?你想夫人背上个言而无信的骂名吗?”
“你给老子闭嘴,没捞好处,你会这么积极?”许万宏根本不信,扭头对许殊说,“妹子,我早跟你说过,外人都不可信,只有自家人才可信,他这分明是欺负你们孤儿寡母,给你出这种馊主意,当真不是花他的钱,他不心疼。你听哥的,将他交到官府,哥给你介绍一个信得过的新管家来!”
“然后好将齐家给掏空吗?”许殊笑盈盈地接了话,但话却不是那么动听,“你们不必往齐管家头上扣帽子,修路建学堂都是我的意思,齐管家不过是按照我的吩咐行事罢了!今日你们来的目的咱们大家都清楚,但我只有一个答案,不可能,这路修定了,学堂也一定会建,齐家的事不容外人插手,你们以后不要来了。”
许万宏从未想过妹妹会这么跟他说话,他恼了,食指隔空指着许殊的鼻子:“老四,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我可是你哥,你吃熊心豹子胆了?还外人?你是不是忘记你姓什么了?”
杨氏看出了许殊与往日的不同,连忙拽了一下丈夫,打了个圆场:“四妹,你哥也是太着急了,怕你被人骗了才这么冲动的。他说的话虽然不是很中听,可到底是为你好。你们可是亲兄妹,你不能信旁人的话,与自家亲兄弟产生了隔阂啊,咱们可都是自己人,哪有不相信自己亲哥,相信外人的呢……”
许殊不耐烦听她这些,打断了她:“你们不必说了,咱们大家都心知肚明,你们是来要钱的。可齐家不是你们的钱庄,想要钱就来拿,没这个道理,过去我已经补贴过你们不少,仁至义尽了。许万宏几十岁的人了,你儿子也成年了,没钱靠自己的双手去挣,没道理三天两头到出嫁的妹妹家去打秋风,撒泼打滚要钱!”
这话说得许万宏很没面子,他可是同辈唯一的男丁,众星捧月的存在,家里的一切都是他的,他何时受过这种气,当即不干了:“许殊,你再说一遍!你还当不当我是大哥?我告诉你,没娘家支持的女人可怜得很,被婆家欺负了也没人给你撑腰,你可是想清楚了!”
许殊好笑地看着他:“我这几年,每年都在你身上花的银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这些钱,够买多少忠心耿耿的仆人,够请多少镖师护卫了,我有钱怕没人给我撑腰?还是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