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那小的就按夫人说的去办。”
许殊点头:“辛苦你了,齐管家,还有一件事要交给你,给我推荐几个机灵、信得过的人,我有用。”
“府中的家生子可以吗?”齐管家问道。对大户人家来说,世代为奴的家生子,祖祖辈辈的关系都在府里,最是可信不过。
但许殊摇头,还顺便给齐管家透了个底:“不,府里的家生子关系复杂,到处都是沾亲带故的,找庄子上的,或者店铺里的人,不要跟码头那边有任何的牵连。今日我去了码头,那管事刘弼很是敷衍,俨有在码头一家独大之势,得安排几个信得过的去码头。”
齐管家听到这事很愤怒:“他敢!这刘弼,昔年若非老爷看他可怜,收留了他,他岂能有今日。他不但不思回报,还敢对夫人不敬,依小的看,不若削了他管事的职位,将他赶出齐家码头。”
这刘弼再能有多能嘛,说到底还是帮主家做事的奴仆。
许殊轻轻摇头:“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刘弼在码头经营了二三十年,从伙计做起,在码头的根基极深,没有充足的理由将他撤下来,其他人会不服的。而且这么些年,他在码头定然经营出了自己的势力,贸然动他,他若动些手脚,码头必然大乱,影响码头上的货运和齐家的信誉。”
更重要的是,许殊还没搞清楚,码头到底何处暴了雷,不查出这个,等钦差大人来了,齐家照样没好果子吃。
齐管家听许殊这么一说,也知道现在动不得刘弼,很是不甘:“那就纵这恶奴欺主吗?”
许殊笑着说:“齐管家,此事不急,慢慢来,你给我找几个信得过的,不拘男女老少都可以,悄悄带进府中,我给他们安排点任务。”
齐管家连忙应是。
等他退下后,许殊侧头问小兰:“刚才我跟齐管家所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你这边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几个帮我做事。”
能入了夫人的眼,那以后前程便不一样了。小兰激动得脸都红了,结结巴巴地说:“夫人,夫人刚才不是让齐管家找了吗?”
傻丫头,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啊,不然都摔碎了,那便一点指望都没有了。
“多找几个,不然齐管家带来的人,若是被旁的人发现了,岂不是功亏一篑了。”许殊笑着找了一个理由。
小兰信了,郑重地说:“夫人,奴婢倒是认识几个人,奴婢悄悄找个时间,安排他们过来见夫人一面!”
许殊含笑点头:“好,这事不要宣扬。”
小兰连忙捂住了嘴巴:“奴婢晓得了。”
正说话间,外面有下人来报:“夫人,外头来了个秀才要见夫人。”
秀才?这可是有功名的人,普通百姓都要喊一声秀才老爷,跑来见她干什么?
许殊不记得自己有认识什么秀才,可对方既然已经来了,不见也不好,便道:“将人安排到花厅,奉上茶水,我一会儿就来。”
下人领命而去。
许殊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也去了前院的花厅。
踏进去,她就认出了来人是谁。竟是今日诸学子中的一员,那个领头的,好像叫陈施,在诸学子中颇有威望。
当时许殊就好奇,此人看起来平平无奇,如何让一众学子以他为首呢,敢情他是那群书生中目前唯一一个考中了秀才的。
不过这人脑子显然不大聪明,不然也不会跟着寇正元一伙人胡闹。
对于跟自己不对付的人,许殊也懒得寒暄,直接切入了正题,冷淡地问道:“陈秀才今日来府上,可是有事?”
陈施一脸窘迫地站了起来,拱手作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齐夫人,小生今日前来是向夫人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