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逃走都还带这个女人,结果呢?”
月娘往后退了两步,扶着墙,义正言辞地说:“奴家乃是大唐子民,生是大唐人,死是大唐鬼,才不要像薛平贵一样,为了荣华富贵,当了逃兵,抛家弃国呢!”
薛平贵不敢置信:“你,你就是为了这个背叛我?”
月娘冷哼:“这还不够吗?你心里没有大唐,没有国家和故土,出征几个月就攀上了敌国公主,抛妻弃子,置家国于不顾。月娘虽是个风尘女子,也不屑跟而等小人为伴!”
“月娘!我当初买你的时候,你怎么说的?不是说都听我的吗?你这是叛主,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里!”许殊疾言厉色地说道。
月娘瞥了许殊一眼,目光讥诮,很是看不起:“夫人,你这个原配做得有什么滋味?要富贵没富贵,要尊严没尊严,要孩子没孩子,自打这个西凉公主来了,老爷看过你一眼吗?你就别为他鸣不平了。”
许殊掩面:“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又对薛平贵说:“平贵,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为了有个孩子买了月娘回来的,不然也不会害你挨了这一刀。”
“无事,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怪你!”薛平贵强忍着痛站了起来,“季老,处理了她,弄干净点,将地上的血也擦干净,咱们先下去了。”
不愧是男主,该心狠手辣的时候绝不心软。
许殊扶着他,吸了吸鼻子说:“可是,她还怀着你的孩子。”
想起这事,薛平贵犹豫了一下说:“季老,留她一命,先将绑起来……啊……”
话未说完,又一刀插进了他的腹部。这一刀插得极深,刀柄都贴近了他的腹部,薛平贵痛得一个趔趄,跪在了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许殊:“你,宝钏,你也这么对我?”
他从来没想过一个对他痴心不悔,在寒窑中等了他整整十八年,吃尽了苦头都忠贞不改的女人竟会在背后插他一刀。这出其不意的一刀较之月娘给的那一刀更让他痛彻心扉,有种被最信赖的人背叛的感觉。
对上他愤怒和不敢相信的视线,许殊手上一个用力,将锋利的刀子拔了出来,鲜血溅了一地。
她微笑着丢下了匕首,冷幽幽地看着薛平贵:“我怎么不该这么对你?薄情负心,抛弃糟糠另娶就算了,我便权当你死了,你死便死干净点,还回来干什么?”
“宝钏,你明明知道我是误以为你改嫁了,心灰意冷之下才娶的代战,这都是误会。你竟因此埋怨我,又为何不说?我千里迢迢回来找你,都不能平你这么多年的怨恨吗?”薛平贵还觉得自己委屈。
许殊好笑地看着他:“你不过是走了几千里罢了,就如此委屈。那我在寒窑中等了十八年呢?你出征不过几个月,道听途说我改嫁了,便找也没找就回去欢天喜地地娶代战,还生了两个孩子,就别标榜什么深情忠厚了,没意思。薛平贵,你负我一回,我也负你一回,咱们便两不相欠了!”
说着许殊大步走到月娘身边。
月娘连忙从怀里拿出手帕,递给许殊,很是殷勤的样子,哪还有刚才的不屑:“夫人,擦擦手!”
“你,你们……”薛平贵明白自己是被两女合起伙来骗了,恼怒不已。
许殊没理他,笑眯眯地看着代战说:“公主,在肃州城重逢之后,他就没再碰过你,对吧!”
代战瞪大眼:“你,你怎么知道?”
说着狠狠地瞪了薛平贵一眼。她以为是薛平贵向许殊表忠心。
许殊似笑非笑:“那就要问他了。一个连碰都不愿意碰你的男人,公主还觉得他对你是真爱吗?”
代战这醋本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