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挺大的,不过刘大娘是个寡妇,几个孩子只养大了一个儿子,如今在城里做学徒,家里就只有她一人。她将许殊他们带去安置好,又热情地说:“你们歇会儿,老婆子我去做饭。”
农家小院不及京城十分之一的繁华,月娘面上隐隐有些挑剔:“老爷,夫人,你们这下总该告诉奴家发生了什么事吧?”
许殊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样子。
最后还是薛平贵讲了原委:“今日我本是去拜刘将军为义父,谁知道碰上了朝里那些奸臣贼子陷害刘将军,自也是牵连到了我这个义子。为了安全,我们只能暂时先逃离京城了。”
许殊……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她要没跟着去刘府,恐怕要真信了他这鬼话。明明是他牵连了刘将军,结果从他口中出来就变成了刘将军连累他,他成了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月娘不知内情,信了这话,愁眉苦脸地问:“那……咱们怎么办?要东躲西藏吗?”
薛平贵沉默了一会儿,点头说:“暂时只能这样了。不过我相信刘将军,他一定能化险为夷,等他平反之后,咱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回京了。”
“这样啊,那还好,老天保佑,刘将军快点平反吧。”月娘双手合十,当即就祈祷起来。
安抚好了月娘,薛平贵给许殊使了一记眼色:“月娘,你怀了身孕,奔波了一路,好生休息吧!”
月娘乖顺地点头,冲他柔柔一笑:“多谢老爷关心。老爷和夫人也好生休息,刘将军可是掌管着御林军,定然有法子脱困的。”
端是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许殊都想给她点个赞。
冲月娘笑了笑,许殊随着薛平贵出了屋。
薛平贵显然是还不大信任月娘,在其面前多有掩饰,可对于一个“痴心”等了他十八年,又亲自陪同他从刘府逃出来的女子,他就没那么防备了。
只剩许殊跟他,薛平贵脸上的笑容淡去,焦虑地看着许殊:“你可有什么法子?”
许殊很想翻白眼:“平贵,不若,我回去求求我爹,虽说他现在很久在家颐养天年,可好歹做了那么多年的丞相,定是有些人脉,说不定能将刘将军救出来。”
薛平贵自然知晓这点,但他不信任王相:“不行,你爹要知道这事,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怎会轻易帮我!”
他倒是蛮有自知之明的。许殊拧着眉,一筹莫展的样子:“那你说怎么办?这地方虽然偏僻,可他们在京城搜不到咱们,过几日恐怕会找过来,万一被发现……平贵,你就走吧,别管我跟月娘了!”
“这怎么行!”薛平贵一把握住了许殊的手,“这次回来,我就是要带你去西凉享福的,怎会抛下你一人。如此一来,我薛平贵岂不是成了那无情无义之徒?”
许殊吸了吸鼻子,借着擦感动的眼泪的动作,挣脱开了他的手:“我日盼夜盼都是盼着你回来,自也是愿意跟着你走。只是,公主她能接受我跟月娘吗?若是让你为难,我不若留在寒窑,只是要苦了月娘肚子里的孩子。”
薛平贵自信满满地说:“代战她心地善良,大度贤惠,知道你为我受了这么多苦,定然会接纳你的,你不用担心!”
许殊心里一言难尽,嘴上却感动的说:“那真是太好了,若是去了西凉,我一定好好跟她相处,不使你为难。”
“嗯,宝钏,我知道你一向深明大义。既如此,那明日咱们就启程,前往西凉吧!”薛平贵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如今他在京城已是丧家之犬,再留下来恐小命不保,当然还是老老实实地回西凉最好了,还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许殊早知他的打算,这人纵观他的一生,并没有干什么大事,也无急智,他能苟到最后当上唐皇,全赖这些工具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