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让她别告诉闺女。闺女单纯天真,被太子耍得团团转,告诉了她不但于事无补,恐还会泄露了他们家的计划。
“瑶瑶,你别胡思乱想,娘娘最是疼你,怎么会生你的气。她是怕你有了身子进宫太累了,你听娘的,安心养胎,好好给煦州生个儿子,这就帮家里大忙了。”陆夫人拍着她的手,最后还是暗示了一句。
等有了儿子,因着这层姻亲关系,无论是太子还是齐王荣登宝座,薛家都讨不了好。薛家若想不受牵连,便只能跟着陆家一起站在皇后娘娘这边。薛家手握重兵,又跟掌握着西大营的杨家结了亲,若是能得他们鼎力支持,娘娘的愿望定能达成,陆家的富贵也能更上一层楼。
陆瑶似懂给懂,但生儿子也是她的愿望,她乖巧的点头:“嗯,娘,我知道的,煦州也是这么说,他打算在家里陪我等孩子满月了再去云州。”
听说女婿这么重视女儿,陆夫人很是欢喜:“那就好,瑶瑶你这孩子是有福的,好好跟煦州过日子。等你生下了长子,便在薛家站稳了脚跟,娘也就放心了。”
母女俩闲话了一番,直到吃过了酒,宾客都散了,陆夫人才告辞。陆瑶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但等到次日新人敬茶的时候,她又不开心了。
因为等杨丹凝敬茶后,许殊让丫鬟拿了一个檀木首饰盒出来,打开,里面铺着一层红绒布,中间摆放着一对精致的白玉手镯。
看到这一幕,陆瑶的眼眶马上红了。
半年前,她敬茶就一个简简单单的红封便打发了她,杨丹凝却有珍贵的礼物,两个儿媳妇谁更讨婆婆欢心,一目了然。在场还有薛家的一些亲戚长辈,尤其是那个薛二婶嘴碎得很,被她添油加醋地传出去,京城里这些人指不定暗地里怎么笑话她。
陆瑶觉得难堪极了,侧头委屈地瞪了薛煦州一眼。
薛煦州很无奈,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用眼神安抚她。
许殊坐在上首,将二人的眉眼官司看在眼底,微微一笑,让素云又捧了一个首饰盒上来,对陆瑶说:“瑶瑶也挑一件吧,这是京中时下最流行的头面。”
最近薛煦州办的事甚合她心意,暂且花点小钱安抚安抚他们两口子,省得事情还没成,儿子就跟她离心了,生出警戒,不利于下一步计划的进行。
薛煦州连忙说:“谢谢母亲。”
又给陆瑶递眼色,让她顺着杆子下。
陆瑶挽回了一些面子,面色稍霁,看着盒子里漂亮的两幅头面,有些意动,不过当她的视线滑过许殊的头上时,便再也挪不开眼睛了。
她记得很清楚,自打进府之后,许殊头上那根木簪便从不离身,一直戴在头上。陆瑶还曾好奇地问过薛煦州,薛煦州当时说,这是祖母留下来的遗物,临死前塞给了薛夫人,为薛家历代长媳所有,一代传一代。
陆瑶当时有些不以为意,但今天看到这个簪子,不知怎的,心里总有个声音,叫她就要这个,就要这个。
头面虽好看,上面也镶嵌了名贵的宝石珍珠,价值不菲,不过陆瑶有个宠后姑姑,这些也不难得。而这木簪看起来虽然挺旧的,比不上头面珍贵,可到底这意义不同,拥有了这个便相当于是被正面承认了薛家长媳的身份,而且不知为何,她今天看到这簪子,心跳就加快。
陆瑶是用手段嫁进的薛家,一直不得许殊喜欢,旁人也多有闲言碎语,她心里其实一直憋着一股气。
如今看到这木簪,心里生出渴望,她把这一切归结为她太想得到名正言顺地认可,簪子虽不值钱,但意义非凡。
陆瑶心一横,抬起手指着许殊的头发说:“头面乃是母亲喜爱之物,儿媳怎能夺母亲心头所好。母亲不若将这木簪赐予儿媳吧,儿媳见母亲每日佩戴,也心向往之。”
许殊扬眉,有些诧异。该说陆瑶不愧是女主吗?虽然被她一顿七零八落地操作,弄得陆瑶的命运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