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殊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目的,哪是陪娘啊,分明是陪媳妇,不愧是恋爱脑,陆瑶真是好样的。
不费吹灰之力,自己的目的就达成了,许殊心里高兴,也不戳穿他:“也好,你这几年一直驻守边疆上阵杀敌,娘在家里着实担心。如今煦明也长大了,让他好好历练历练,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有他给你分担一二,以后你们兄弟相互扶持,娘也放心!”
得了许殊准许,薛煦州松了口气,但到底有点心虚,没说两句话就走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薛煦州继续留在了京中,朝廷那边也没任何异议传来,估计是太子将这个声音给压了下来。
许殊一面悄悄跟秦管事顺藤摸瓜,搜集太子在城里布置的暗网,查出哪些是太子潜伏在暗处的人马,一面着手薛杨两家的婚事。
为表重视,定亲后的各种流程许殊都亲自过目,送的礼也都是重礼,跟前几个月不闻不问的表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坊间少不得风言风语,听了这些流言,陆瑶气得心肝疼,偏生她肚子也不争气,都成亲三个多月了,除了葵水来的那几日,两人夜夜同房,她的肚子还是毫无动静。这让陆瑶焦急不已,因为她知道,薛煦州不可能一直留在京中。
薛煦明成亲前,他定然是要去云州的。一是为了避嫌,省得大家尴尬,二来也是为了将薛煦明换回来。这样一来,短期他都不会回来了。
若是姓杨的赶在她前头生下了薛家的长孙,到时候京里的人还不知道怎么笑话她呢!
九月中旬,陆瑶的小日子如期而至,她的心态彻底崩了。
过了两天,陆瑶先是去庙里拜了送子娘娘,又回娘家找陆夫人要生子秘方,早晚各一大碗药汁,如意居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中药味。
这么大的动静瞒不过许殊。
秦管事汇报过情况之后,沉闷片刻,忽然道:“夫人,属下斗胆,要不要在陆氏的药中加点东西?”
许殊震惊地看着他,半晌才道:“你胆子够大的!”
秦管事扑通一声跪下,磕头道:“夫人,陆氏与东宫勾结,包藏祸心,还痴缠不明事理,让大公子一直滞留在京,若让她诞下薛家长子,是祸非福!”
许殊心说,腿长在你家大公子身上,这个可怪不了陆瑶。这就跟国灭了,将罪责全推到祸水红颜身上一个道理。
“不用,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此事被大公子知晓,以后母子离心,起了内讧实在不值。”许殊拒绝,陆瑶生不生她才不在意呢。
但秦管事还不死心:“若事发,属下一力担下此事,与夫人毫无干系!”
“闭嘴,此事休要再提。为了个微不足道的女人,暴露你的身份,秦管事,你觉得这划算吗?”许殊火大地说。
秦管事见她动了怒,忙道:“夫人,是属下想岔了,请夫人责罚!”
许殊冷冷地盯着他:“念你初犯,这次便罢了,再有下次,你去云州吧!”
秦管事静默了片刻,道:“是,夫人!”
许殊颔首,说起了另外的安排:“陆瑶求子于咱们是个喘息的机会,也能将太子的注意力从我们身上挪走。你按照我所说的去做……”
秦管事眼睛越听越亮,最后心服口服地说:“夫人高明,若是中宫有喜,陆家与东宫的联盟自动瓦解。只是,陆瑶会帮咱们吗?”
许殊肯定地说:“会的,便宜表哥跟亲表弟做皇帝可不一样。”
尤其陆瑶是重生的,知道太子温润的外表下对陆家的恶意有多大。其实她也想将太子拉下马,只是不是太子的对手罢了,现如今她就给陆瑶指出一条明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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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瑶为了早日怀孕,每日都捏着鼻子喝了药。这药是她娘给的,据说是前朝宫中流传下来的方子,不外传。当年她娘嫁入陆家,两年无所出,就是喝了这药后生下了她大哥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