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谢笙改了婚期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皇帝知道, 自然也不会叫他觉得意外。
“可惜了, ”皇帝道, “朕原先还想着要带你们娘娘一道去凑个热闹的。”
谢笙面上这才露出几分惊讶之色,随后懊恼起来:“这可真是……”
皇帝看见谢笙面上的懊恼,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同谢笙又说了几句, 早早放了谢笙离开。
“去,瞧瞧那几个小子去哪儿了, 在看看太子在做什么。”
谢笙前脚刚走, 皇帝这边就下了令。
钱总管眼看着宫人领了吩咐出去, 才走到皇帝面前, 对皇帝再度冷下来的脸色视而不见, 躬身等候吩咐。
“你说,他们几个好好呆着,难道不好吗?”皇帝叹了口气道, “朕昨儿梦见贵妃了, 她还是那么漂亮, 善解人意……”
皇帝的话意犹未尽, 钱总管却立刻反应过来,这个贵妃,说的绝对不会是云氏,而是高贵妃。
钱总管把头垂得更低, 只做什么都不知道的问:“那皇上可要起驾?”
“起驾?”皇帝念了一句,明白过来钱总管是会错了意。只是他半点没怪他不说,反而笑了起来,他虽然喜欢身边的人好好伺候,却也不想要人时时刻刻都能猜中自己的所有想法。
所以说啊,皇帝看着面前荣宠多年,甚至比一些后妃都更有脸面的钱总管道:“去吧,好几日未见小七,朕也有些想他了,等再晚些,朕去陪皇后用饭。”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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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找我?”
谢笙才回到家,就听说谢侯寻他,甫一进门,就瞧见了谢麒。
旧日幼时,在府中书房议事,已是惯例,不过在老家住上几年后再回来,谢笙与谢侯都各有事忙,渐渐的几人也就很少再这样正式的聚到一处了。
“大哥,”谢笙同谢麒打了个招呼,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谢侯见谢笙回来,脸色缓和了些许,对他点了点头,道:“来了。”
等谢笙坐下,谢侯才道:“今日朝堂上的事你都知道了?”
朝堂上?谢笙转念间便想到谢侯说的必然是春狩之事,当即问出了口。等得到谢侯确定的回应后,谢笙才道:“春狩是定下了的,只是如今暂时还没个确定的章程。”
“听说皇上叫英郡王做了总揽?”谢笙话音才将将落下,谢麒便迫不及待问出了口。
“正是,也不只是英郡王,除了太子和七皇子外,其余几位殿下身上也各担了些事务。”
太子严瑜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不过他也根本不需要争这个差事,若是皇帝要出京,那他身为太子,只要不跟着去,必定会做这个留守之人,主持朝中大局。虽然绝大部分实权还是在皇帝手中,却也是个绝妙的机会。
七皇子嘛,却是因着太小了,虽然深受皇帝宠爱,却没有一争之力。
谢笙才回答完谢麒的问话,就敏锐的发现,对面自己父兄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奇怪。
“爹?”谢笙带着几分犹豫问道,“您是不是想说什么和这事儿有关的?”
“说来这事儿还是我先知道的,”谢麒道,“前两日我和红玉去古寺赏雪,正遇上有贵族家人驱赶百姓,说是要接待贵客。”
“贵客?”谢笙有些好奇。
“其实也就是各家女眷,”谢麒说着,突然话锋一转道,“只是这些女眷的夫家都很有意思。”
谢麒吊足了谢笙的胃口,才轻声道:“我后头叫人去查了查,这些人都是极可能和这次春狩有关人家的家眷。”
谢笙在听完谢麒的话后,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但就在他和谢麒双眼对上的第一时间,他反应过来,春狩之事是今日才定下的,谁会想要并有这个能耐,将这些家眷在这之前就聚在一处呢?
谢笙看向谢侯,“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