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冯楠，用前脚掌在王小六儿的大腿上点了一下。
王小六儿心里忽悠一下子，忙抬头。
“诶，你干嘛老低着头？我就那么不能看么？”
“不不不！”
王小六儿连忙摇摇头，吭叽吭叽地，“是您，长得太好看了！我有点儿不敢看！”
“不敢看？不敢看什么鬼？”
“就是不敢看呗……”
王小六儿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冯老师，要不，您还是换一身吧！您穿成这样，我实在有点儿……”
“嗤。”
冯楠一听这话，扑哧一声笑了，“咋的，我这是露哪儿了是怎的？”
“那，那倒没有。”
“小玩意儿……”
冯楠并不生气。
她今年，三十上下了。
能让一个长相英俊的小帅哥儿这么说，她心里得意极了，哪能生气呢。
“其实，来之前，我对你的事情也了解了一下，你上次出来跟陈璐一起去饭店卖老鳖的事情，我也知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相信你么？因为我觉得，你这个人，不坏。”
冯楠站了起来，踱着步子，在王小六儿的面前走过来，走过去，“这年头儿，人心太冷，有情有义的人，越来越少了。”
“我也不是完全是为了别人，狗剩子一家，对我一直都挺好的。”
王小六儿耸耸肩，“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我也不是什么圣人。别人对我好，我就对别人好，别人对我坏，我就比他更坏，我就这样。”
“那你觉得，我对你好不好？”
冯楠一挑眉，笑吟吟地。
“您要是能帮我救了我表姐，那您肯定是个大好人。”
“嗤，你少来。”
冯楠看王小六儿说得真切，扑哧一声笑了，“说实话，你这个事儿，虽然难办，但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要办这件事，我这边付出的东西太多了。”
“您能说得详细点儿么？”
“你不知道吧，其实，曾老三不是跟金总混的，他，是跟我混的。”
冯楠说着，淡淡一笑，看王小六儿一脸懵，便屁股一扭，直接坐在了王小六儿的身边，大白腿左右交叠，还翘起了二郎腿。
擦肩而过的时候，一股香风扑面，把王小六弄得一阵脸红心跳。
王小六儿咽了口唾沫，正襟危坐，看着她，“他，是跟您混的？”
“他就是个地痞，经人介绍，帮我要账的，我觉得他还不错，心狠手黑，就介绍给老金了。我知道他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做生意嘛，什么样的人，都用得上。”
“那你是他老大？”
“现在不算是了，以前肯定是。”
“那您的话，他能听么？”
“我的话，又不是圣旨，他听不听的，谁说得准。不过我知道，他一直对两件东西很感兴趣。”
“两样东西。”
“对。”
冯楠嘴角一歪，“一个是钱，一个是我。”
“……”
王小六儿眨巴眨巴眼睛，“曾老三，爱财如命，这我知道。至于您……”
王小六儿又挠挠脸，“据我所知，曾老三，好像，不太行。”
“不太行，就不能喜欢女人了？”
冯楠扑哧一笑，一脸暧昧地看着王小六儿，“你还是太小，不懂。”
“可是，我觉得您看不上曾老三。”
“你又知道了？”
“像您这样的女人，他配不上，他是个王八犊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话倒对。”
冯楠懒洋洋地往贵妃榻上一靠，“我试试吧，一会儿，叫他过来，跟他谈谈。”
“您要怎么跟他谈？”
“怎么谈？”
冯楠吧嗒吧嗒嘴儿，忽然暧昧一笑，朝王小六儿勾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