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桑若目送着封易离开,直到封易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温桑若才扭头去看齐钧泽,“忤逆本公主的心意,齐钧泽你有胆量。”
齐钧泽轻笑了笑,凑近温桑若,压低声音道:“公主殿下,若是封易不走,你都不会正眼看臣一眼。臣说得可对?”
“收起你的所有算盘,本公主的事不是你该窥探的。”
齐钧泽勾唇笑了笑,“臣自认才能不输封易,姿容不弱封易,公主为何不多看臣一眼?封易早有未婚妻,公主芳心错付,求而不得,不如……”
后背猛地撞在结实冰凉的石柱上,齐钧泽发出一声闷哼,脸上的从容和调笑全部被错愕与疼痛取代。
“本公主的事情,岂容你置喙?齐钧泽,摆清你的位置。”温桑若微扬下巴,嗔怒道。
因为身份问题,他们周围几米开外都没什么人站着,在旁人看来,只会觉得他们的举动亲近,品不出两人之间的硝烟味。
“臣乃公主的未婚夫,这个位置不够吗?”
温桑若轻笑了笑,像是在嘲笑,直接转身离开。
齐钧泽没阻止,默默目送着温桑若离开,眼底明暗交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封易刚回到宴会举办的地方,缩在角落等着他的芷草立马上前,“公子,果然出事了。”
封易眉梢微沉,问道:“出了何事?”
“奴婢快速跑过去之后,发现那条路通向的地方是一处僻静的院落。刚隐藏好身形,就发现秦舒姑娘被人打晕,一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把她半托半抱过来,然后陈醒公子紧随在后面跟过来了。”
芷草简洁明了把事情交代清楚。
陈醒以前与封易一起玩过,所有芷草对他有些印象。
通往那个地方的路弯弯绕绕,沿途有不少景致,但沿着路不断深入,却是越深入越荒凉。她一路抓紧时间过去,前脚刚到那里,后脚秦舒就被人带过来了,然后陈醒也跟了过来,鬼鬼祟祟,举止怪异,兴奋中夹着几分惶恐。
芷草见陈醒凑过去与那婆子嘀咕了几句,然后要伸手抱住秦舒,便不再等候,快速跳出去把陈醒和那婆子都打晕绑起来了,然后把秦舒唤醒,问清楚情况。
“秦姑娘说是因为有人给她递了张字条,她认出字条上的字迹是您的,便与秦夫人说了一声就离席了,结果刚出来没多久就被人打晕了。
奴婢还在陈公子身上寻到一种有催情作用的药粉。”
封易神色微沉,但始终静静站在那里听芷草把话说完,直到此时方才开口追问道:“秦姑娘现在在哪?”
“奴婢已经将她送回女眷席位,亲眼看着她与秦夫人等人汇合这才过来这里等公子。”
“如果我没记错,陈醒是工部左侍郎的嫡幼子。”
工部左侍郎是温慕的亲舅舅,陈府是温慕母族。
若是陈醒当真侵犯了秦舒,那么封易必然会与温慕生出间隙,以封易在陛下面前的受宠程度,只要他不经意间表露出什么,那么对温慕就会产生致命的打击。
所以说温桑若和大皇子联手了吗?一个想要败坏秦舒的名声,一个想要离间封易和温慕的关系,减轻温慕对储君之位的威胁。
封易垂眼,目光微沉。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我去寻三皇子。”封易出声说道,但芷草刚退后两步,封易又道,“秦姑娘那里,可有说什么?”
“秦姑娘并未说什么,在她进席前倒是让奴婢与公子说一声不要挂怀,今日之事她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害人之心难防,此事也许是因公子而起,但与公子其实并没有多大关联。”芷草垂下头,柔声回应道。
封易微叹,不再多言,挥挥手示意芷草先退下,他则一甩衣袍,快步去寻温慕。
“你怎么回来这么快,见到秦舒了?”温慕被大皇子和二皇子灌了不少酒,不过酒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