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苏南沫戴着帽子,围巾至今没能取下来,公园里人太多,一要取他脸色就不对,坚定地给重新围好,生怕被人看见过多,现下捧着热饮,偏离了人群,她终于能扯开围脖,懒得管他自己慢慢啜饮料喝。
凉风习习,风力无声变大,拂得脸上的热意消散清爽。
“沫沫……”
哀哀的叫唤出现。
“沫沫……沫沫……”
她噌地飞去眼刀,脸面潮红浅了几分,许初年弯着嘴角,放下扇动的手,撕开湿纸巾扶起她下巴轻轻擦汗。
有的前不久才遇见过他们,那会是女孩给男人擦头发,这会换男人给女孩扇风,外加擦脸,好似从没分开过,甜腻的令人一下子胃胀了几分,难言的忧伤,还有几对小情侣看得眼红心痒,醋唧唧地相互拌嘴。
脸颊同脖子被擦拭过,微风拂起一阵清凉,苏南沫眯着眼还在喝水,额角一沉,是他蹭着低低的念:“我也要喝水。”
没有多想,她松开吸管将饮料递过去,却半晌没动静,疑惑地望向他,他却胶视着那双樱润的唇,灼灼的沁着执拗,喉结一动,“我要喝沫沫嘴里的。”听了,苏南沫毫不犹豫把吸管塞他嘴里,当他露出的怨气不存在。
这样的角度,能见斜前方的鬼屋,建筑破败。
她扭头过来说:“我们去那吧。”下颔朝鬼屋点了点。
许初年闷闷地抿着吸管咬她的气味,又捋着她指头,闻声循过去看,目光闪了一下,眼尾有了翘起。
“好。”
等进了鬼屋,阴森森的寒气袭人,跟之前陆邱庭带她去的鬼屋比稍显粗糙,苏南沫走了没几步,无知无觉地僵直了,神经突突跳,手上一紧,熟悉的身廓在正前方蹲下身,黑暗里语音磁柔,含着不易察觉的亢奋,团着雀跃在心底蹦跳:“沫沫,我背你。”
小时候她怕鬼,就是让他背着一路摸索到出口。
回想起以前被吓哭的时候,苏南沫忍俊不禁去捞他:“快起来。”抱着修长手臂不再放开。
但苏南沫还是高看了自己。
偌大的鬼屋形同迷宫,越陷在深处越觉得惊悚,带血的“丧尸”常常出没,时常一个转角闪过,吓得她几次差点尖叫,还好把控住,捂住咚咚响的心窝,接近终点,旁边的房间窜出黑影,猩红灯光闪逝的两三秒间,在她完全不设防的情境下发出了吼叫,张牙舞爪地掐过来,下一秒,叫声惨厉,软体撞上墙“噗咚”一声。
一米远处,“丧尸”贴着墙徐徐跌落。
她不敢动,也没法喊出半个字。
曲着的长腿放下,他侧过身,面容覆着猩暗如血的光,深美的织着一丝一丝阴执,自成牢笼。
手摸上她眼眶,沾去湿意小心地擦拭,低声安抚着什么,苏南沫听不见,被触碰的那片也失去了感觉,身下一轻便窝到了宽稳怀抱。
保安闻讯赶到出口拦截,当守到他们出来,被鬼屋工作人员控告的那人肤白冷致,阴气噬人,更为鬼魅,以为他要硬闯,他怀中的女孩及时敛住了神,揪住他衣服:“放我下来。”男方不大情愿地抿抿唇,照做。
她就说:“跟他们走。”
好在事态不严重,被许初年踹飞的那位工作人员没受什么伤,就撞墙撞狠了点。
小小的办公室,身为肇事者一直盯着旁边的女孩,气息阴冽不满,反观女孩这边性情温和,主动赔了点钱,又道了歉,就是道歉时,四下的寒凉窒迫人的咽喉,胆战心惊。
明明,是他们吓到了沫沫。
几番要张嘴,沫沫冷着眼沉沉警惕,再没有一丝温存。
他脸色迅速地苍白,嗫嚅着攥紧了她的手,死也不放。
处理妥善离开了办公室,苏南沫心气不顺,连带周围的喧嚣热闹都躁耳的不行,使劲地抽手抽不出,抽一下被抓得更死,他咬着字:“……不要……”她停下步子,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