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来的,还有一部分是爷爷奶奶留下来的遗产,现在存在你的的户头里,至于老宅,那是祖宅,不能动。”
一道清峻的嗓音截断。
“不止如此,两位老人在遗嘱里明说了,阿年要继承祖宅的前提,首先要将姓改回来,其次要有子嗣。”
但一旦改回了姓,牵连许多证件要重新办理,比如阿年的店,这也是为什么先不急着当做财产一同转给她。
许初年却不喜欢孩子。
不想让任何人夺走沫沫的注意力,哪怕是亲生骨血。
捏着她衣摆攥做了一团,体内躁郁暗涌起来,弥漫阴寒。
对于小侄子时不时的暴躁,霍沅想起年少的自己,勾起嘴角,狭长的眸潋滟绮丽,放下手中的文件,语态慵懒,“我家夫人怕是要闷坏了,侄媳妇去陪陪她吧,就在我身后的房间。”
许初年霍然一动,刚要拒绝,见二叔笑道:“别急,我有话要和你说。”
见状,苏南沫看了看身边的人,他腰背绷直,手僵硬地放回大腿上,她系紧了文件袋,因为太贵重,反倒不好意思直接带走,犹豫了会,还是选择拿着走向霍沅所指的屋子。
房门被她从屋内阖起。
霍沅长话短说,“你父母的死因,你还没有告诉她?”
门阖上后便再无动静,许初年的目光执拗地粘黏在门上,听见这句话,瞳孔霎时微震,慢慢挪回来,二叔拎起烧热的茶水壶,往瓷杯里倒六分满,递到他面前,“我看得出来,你迟迟没有改姓,就因为你害怕你父母去世的原因会吓到她,从此让她对霍家产生恐惧和后怕。”
“但霍家的人本就是如此。”
话音未落,霍沅的眉眼已然舒展,静静的望着他,在那片世界里,彼此生长着一样的癫狂执迷,阴瘴丛生。
无数带血光的画面闪过,一瞬一瞬争相恐后地刺进脑浆,翻绞着,后脑一片寒麻,过去了那么久,应该淡了,却不容逃避的一一想起,许初年双眼渐红,腾地起身要走,霍沅继而说:“已经晚了。”
“阿年,或早或晚她都会知道真相,你藏的不累么?”
屋子里,苏南沫面对桌上五颜六色的精致点心,发自内心的惊叹:“哇……”
实在没见过如此漂亮的糕点,有一盘里摆着绿白相间的花形糕,糕面上花纹繁复,缀着小小的白花,坐在床沿的女子忙放下针线活,撩起布帘出来,也让她眼前一亮,血气丰润,清雅端方,朝她怯怯的笑了:“你好。”
“你好。”苏南沫对辈分名称不熟,试探的叫:“……二婶?”
林姝姝难得见到老公这边的亲戚,听得耳热,小声笑:“快请坐,尝尝我做的糕点。”见女孩坐了下来,她徐徐倒上热茶,温声:“这是我在家做的,听说这次可以见到大哥这边的亲人,所以多做了些。”
对于她的热情好客,苏南沫受宠若惊的笑,一直道谢。
“对了。”看着她话音刚落又折回里间,取床头屉上的一份布袋。
“阿沅让我交给你的,说是跟大哥有关。”
苏南沫明白她口中的大哥是指阿年父亲,伸手接过来,不免觉得这二叔神秘兮兮的,她默默抽出文件,纸质脆黄,一捏就响。
竟然是份尸检报告。
以为眼花了,她用力地看,上面清晰的写明了两位死者身份,并有相关部门的印章,目光胶附住姓名栏里“霍戚”两字,眼皮不由跳了下。
另外一位叫“崔瑶”,应该是阿年的母亲。
而且这份是复制本,尸检报告出来的时间为二十三年前,出自庆乡公安局。
不知怎的,一种古怪的冷意渗骨,心跳跟着逐渐紊乱失重。
林姝姝以为是无关紧要的文件,还盼她吃点心呢,但见她脸色猛然煞白,自己随着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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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番外为被suo段落的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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