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一句话也不曾说过,而裴齐眼色迷离,叫了代驾司机过来,她则跟在陆邱庭身后,先回到车里。
司机启动了引擎。
夜色已经很深,车内都黑黑的,沁着浓郁的酒味。
“苏南沫……”
他放下西装,双腿慵懒的交架,靠住椅背转过脸,或许是因为那几瓶高度数的酒,双眸深亮了些,声线沙哑:“你之前那份工作,是给杂志做设计之类的吧,明天去公司,我会安排你去设计部。”
苏南沫叫:“陆总……”
他忽然打断:“只是实习而已,随时都可以走。”
她更加忍无可忍,浑身都不断地冒起问号来,“为什么?”
耳边反倒陷入沉寂。
被他静静的看着,那英俊的轮廓不甚清楚,唯独眸里的光,专注的惹眼,他复看向前车窗,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相互摩挲,平平淡淡的道:“如果你不想工作,真想被人养,当一个废物,那就当我没说。”
“……”
原来,他还是看不惯那件事。
在云宁的时候,阿年要她辞职,跟她一起去见总监,他当时也说了她几句。
小腹隐隐地作痛起来,扯起筋,她捂住肚子使力,一时身体舒展不开,口袋里备用的卫生棉已经用完,便问道:“这附近有小超市吗?”
陆邱庭疑惑的扫了她一眼,还是对司机说:“查查最近的小超市。”
“是。”
她买好了卫生棉,熬到抵达别墅的时候,舒姨前来开门,知道她会来,早早地准备好拖鞋和客房,她直接换鞋奔进厕所里,洗了个热水澡,舒姨又来敲门,给她递上新衣服,说是肖慧买的。
等她疲惫的回到房间,已经谁都不想管,脱下外套丢到床尾,窝进厚软的被褥。
床单里还是凉的,引得肚子一阵阵地抽。
可是一想到阿年,到底舍不得他太难过,遂强打起精神去拿外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躺下来跟他发短信,道晚安。
手机还有一格电,她懒得再去借充电器,直接睡觉。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多久,棉被里才被她体温热得微暖,这时候,床头的手机响起音乐声,她眯着眼,伸手拿过来,屏幕白亮的光晃得眼睛刺疼,直接按接听键:“喂……”
“沫沫……”
听见她迷蒙的鼻音,带着浓浓睡意,他语气低微又失落:“这么早就睡了吗?”
“嗯。”她简短的答,并不准备多说几句。
他呐呐的:“那好吧……沫沫睡吧,晚安。”
“晚安。”
苏南沫将手机放回床头,手重新缩进被子里,继续睡。
夜色阒静,别墅门前的地灯里微闪起来,灯丝滋滋的响,直到彻底寂黑。
别墅里再没有一点灯光,安静的只剩下风,夹着一阵细小的脚步声,板鞋踩过石子小道,引起“咔擦”的动静,手臂则夹着折叠好的钢梯。
客房里,窗外透进来夜光,暗暗沉沉,隔着薄透的窗纱,逐渐现出一道人影。
他安静地趴在窗户上,背后是低低的风声。
苏南沫辗转醒来的时候,脸陷在软枕里,浑身隐隐地酸,空气里有潮湿的气味,她慢慢睁开眼睛,床头柜上的塑料台灯发着光,房间很小,却杂扫的很干净,不远处摆着沙发和电视,地上还铺了毛毯。
不是在客房。
她微微动弹,就在这时,厕所的门“吱呀”一声,她的心神一紧,僵硬地再一动也不敢动。
就听那人轻快地走过来,渐渐地越来越近。
他的肩膀上披着白毛巾,只穿了短裤,外露的肤色出乎常人的白,肌理深美,尤其是腹肌的线条分明,见她醒了,他双眼一亮,陡然便扯开毛巾,蹦上床,钻进被褥里抱着她滚到床的另一边,欣喜如狂的叫:“沫沫,你终于醒了。”
苏南沫惊愕的无言,他就笑着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