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的街巷,两边砖墙夹着楼栋墨绿色的铁门,有的墙上开着小窗,架着细长竹竿,用来平日里晾晒衣服,他将自行车停在墙前。
雨小了许多,零散地飘着,苏南沫索性收起雨伞,等他锁好车,过去牵住他的手走进楼里。
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
楼道里的灯泡亮着。
许初年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攥着她的手,一路上面无表情,等他掏出钥匙开门,她直接甩开他冲进玄关里换鞋,丢下雨伞,回房间抱起睡衣钻进浴室。
有脚步声跟来。
苏南沫冷着脸,把睡衣堆在洗衣机上,脱下外套,再扔进洗衣机里,腰慢慢地被他双臂缠住,逐渐收紧,她这才不动。
颈窝间熨上热气,被他的薄唇覆住轻轻地吻,墙上嵌着一块圆镜,清楚的映出两人厮磨的情形,他弯着身,痴迷地啄着那截白颈,碎发也贴着她,随着动作轻蹭着。
而她低着头,两手握住冰凉的洗脸池沿,指尖忍不住紧了紧。
他的嗓音些微沙哑:“今天能早点回来,为什么不陪我……”
果然。
苏南沫叹了声气,透过镜子看向颈子里微垂的脸,睫毛许长,心里不由自主的一软,抬手捏住他的脸扯了扯:“人际关系是需要经营的。”
他下颚绷紧起来,依旧不高兴,继续听着:“我刚进公司,很多事情不懂,也没有人愿意帮我,所以这次聚会对我来说很难得,只有把同事关系处理好了,工作才会变得更轻松。”
猛地捉住脸上的手。
他一用力让她彻底正对自己,捧着小手放到唇间,轻说:“我养沫沫。”
执拗的盯着面前女孩的脸,每一寸都尤其甜美,连同气息,头顶只及他的肩膀,半晌,就听到清脆的一声:“哥。”
这突兀的一下,他的神色僵住,接着响起她没心没肺的笑声,露出一口白牙,转而抱过来。
“好了,阿年,你身上都是冰的,赶紧洗澡吧,不然要感冒了。”
许初年一言不发,目光幽幽的,双臂搂着怀里的细腰猛地一收,令她贴的更紧,低下头,极轻的说:“我不是沫沫的哥哥,也不要当哥哥。”说着,眉眼浮出微热的雾气,眼珠更加灼亮,蕴着噬人的高热。
“沫沫……”
嗓音也愈加的低。
苏南沫的心怦地一跳,电的全身发软,耳根热起来,飞快捂住他的嘴,快声说:“洗澡洗澡,睡衣我都给你拿来了!”
他听了,看向洗衣机,上面果然放着自己的衣服,便握紧她的手啄下手心:“一起洗?”
她耳根热着,使劲地抽出手:“你自己洗。”
转身就走出去,关上了门。
站在门外,手心里还笼着他的气息,微微颤抖着,不由得想起以前,从小到大自己的所有事他都要亲手来,包括洗澡,阿妈都不能插手,已经是上瘾的程度,但懂事后她就开始拒绝。
那时候,肤白挺拔的少年,两手攥的很紧,直掐进掌心里,眼睛通红的充满不解,又是委屈,轻轻的问:“沫沫,你是不要我了吗?”
他是真的不明白。
每次想到这,都觉得他傻,心里却是不可名状的欢喜,摸了摸自己的脸,便钻进厨房。
她到洗手池前把手洗净,再拿生姜放水流下冲洗,刨皮切丝,放进小搪瓷锅,兑上水慢慢地熬煮,等到水底沸腾,还没有冒出气泡,添些红糖进去,用瓷勺仔细地搅拌均匀,继续煮着。
最后将红糖姜汤倒入碗中,端了出去。
远远的脚步作响,她来到餐桌前放下碗,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修长匀美的肌理,腹肌分明,腰线颈瘦,只穿着一件棉睡裤。
骤然热气上脑,冲的眼前一蒙,再看他的头发还是湿的,直接到沙发上一躺。
外面本就很冷,家里比外面更凉,她惊慌的叫:“阿年!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