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只眼睛。”
霍云成一愣,不惧反笑,语气中更是带上了几分心痒难耐:“多日不见,夫人的脾气还是这么野……”
这贱嗖嗖的语气让越瑢一下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他笑容邪魅地称自己为“小野猫”时欠死的样子。
“……”他快忍不住了,他想缝了这小子的狗嘴!
幸好一旁的栖露见势不妙,忙小声劝了两句:“霍公子,快说正事吧!我家夫人一会儿还有事要办呢!你再不说,往后可就没机会了!”
虽然很想再逗逗眼前这容易炸毛的小野猫,但霍云成并没有真的想跟“她”怎么样,毕竟人家已经嫁人,夫家还很不好惹。又见越瑢脸色发黑,显然已经没有了耐心,他忙按下心中那股道不清说不明的怅然,笑咳着举了举双手:“是是是,我这就说正事!”
栖露这才拿起那银子递给他。
霍云成看了看躲在自己身后一声不吭,只跟只小狼崽似的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黑子,没有拒绝,只咧嘴一笑,抬手接了过来:“行,那就谢夫人赏了。”
越瑢这才按下戳瞎他眼睛的冲动,冷冷地说道:“关于我岳……父亲的死,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霍云成脸上笑容一顿,慢慢变成了阴冷和恨意。
“六年前……”
***
那厢随着霍云成的叙述,一个惊天旧案缓缓冲破阴谋的土壤,重新见到了天日。这厢苏妗也终于到达御书房,见到了正在批改奏折的永兴帝。
永兴帝今年五十来岁,比镇北王稍大几年,但约莫是做皇帝比较辛苦的缘故,他看着比镇北王老很多,神色也疲惫很多。再加上大概是大鱼大肉吃多了又缺乏锻炼的缘故,他的身材有些发福,尤其那肚子,就跟怀孕六七个月了似的,撑得龙袍紧绷。不过到底是萧氏曾经喜欢过的人,他的五官还是很不错的,就算如今胖了好几圈,也还能看出一点年轻时俊美儒雅的样子。
但也仅限于此了,总体还是让人不想多看第二眼。
苏妗从前远远见过他几次,那时什么感觉都没有,如今却觉得嫌弃极了。这一嫌弃,心里就不怎么紧张了。再一想自家健壮刚毅,这个岁数了还是一身腱子肉的公公,她顿时就忍不住替萧氏捏了一把冷汗。
幸好婆婆当初没有嫁给这人,不然天天都得跟一群女人你争我抢不说,就这模样,抢到了也下不了口啊!
永兴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听见她的行礼叩拜声,放下手里的毛笔抬头看了过来:“是之远啊,起来吧。”
之远,越瑢的字,取自宁静致远一词。
“多谢陛下。”苏妗起身,努力学着越瑢从前的样子,装出了一身高冷淡漠,不可亲近的仙人模样。说话也是言简意赅,简洁明了,绝不多说一个字。
——这是越瑢给她总结的装逼技巧:要让别人觉得你仙,首先穿衣打扮要简单大气,尤其是衣裳,一定要要选择料子轻薄垂感好的材质,颜色也一定要素雅。其次就是要冷要淡定,不管遇到什么,听到什么,哪怕心里已经在抱头尖叫,也一定要装出一副“一切尽在我手”的感觉。最后就是话不能多。话痨是永远仙不起来的,只有高冷寡言的人,才能装出这个逼的精髓。
苏妗当时听完之后没忍住冲他拱了拱手:“莫怪世子能仙名远播。”
反正面具都掉的差不多了,越瑢也没在意,搂着她笑了大半天,然后才得意地说:“是不是很佩服为夫?”
苏妗:“……”
佩服是有点,但还是无语更多些。
不过那是两人第一次认真谈到这个话题,她见气氛不错,终于问出了那个盘旋在自己心里已久的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越瑢没有瞒她,简单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概述了一遍:
镇北王府本就功高盖主,后来又发生了萧氏的事情,帝王早已如鲠在喉,恨不得处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