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密不可分的关系了呢?何况就你父王在军中的声势,就算没有她,宫里那位也不可能放过他,可她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是想不通……”
萧扶说到这就有些头大,越瑢却是看得分明——他母妃口中所有的顾虑和担心,本质上都不过是因为曾经错爱过一次,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所以再也不敢去爱而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所以她愿意为他家破爹做任何事,却不愿承认自己对他也有心,只死死抓着“报恩”这两个字,多年如一日地自欺欺人。
他家破爹想必也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才不愿意逼她,而是耐心地等着她重开心扉。不过就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事儿,所以当萧扶提出让他也找机会帮着开导开导萧氏的时候,越瑢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从前他不常在家,想插手也没机会,如今回来了,自然不能再让那老两口继续傻下去,不然这一天天的看着多不得劲儿。
不过这机会也不是说有就有的,再加上他刚回来,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处理,因此接下来半个月,越瑢一直在忙,有时都不见人影。
因他有时行事都不避着她的缘故,苏妗渐渐猜到了他在做什么,但她从不多问,只当他是真的在“修仙”。毕竟一个温婉贤淑的女人,是不应该主动过问男人在外面的事的。
当然她心里是很好奇的,也有些担心镇北王府的处境,但这些事还轮不到她操心,更轮不到她插手,因此哪怕越瑢“不小心”地将和别人来往的信件落在了屋里,她也不曾翻看过,每天只守着胖儿子吃吃喝喝玩玩耍耍,日子过得很是简单自在。
唯一叫她有些不习惯的,就是越瑢也不知为什么,在她面前是越发地不爱掩饰自己了。明明刚回来那会儿还是很爱装高冷的,后来渐渐就……懒得装了?反正时不时就皮一下什么的,特别欠揍。
好在他忙,不常能见到人,再加上苏妗也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因此倒也没再出现过克制不住动手揍他的情况。
这天晚上,越瑢又没有回来睡。苏妗习惯了他这时不时要“熬夜修仙”的状态,也没多问,打发走传话的叶风,这便熄了烛火哄着胖儿子歇下了。
因下午小憩过一会儿,她这会儿半点不困,倒是前些天刚学会走路的小福生,因白日里闹腾得累了,没一会儿就含着自己的大拇指甜甜地睡过去了。
苏妗好笑又无奈地把他的大拇指从他嘴里拿出来,拍着他的背闭上了眼睛,然后开始在心里数数——这是她哄自己睡觉的方式。
然而来回数了五百下,还是半点困意都没有什么的,苏妗:“……”
算了,起来倒杯水喝吧。
刚这么想着,寂静的黑夜里突然传来一声模糊的惊叫声,苏妗吓了一跳,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然而再一听,那声音又消失了。苏妗拧眉,一时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岔了,悄声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
三四月的夜风已经没有那么刮人了,但还是带着些许冷意,苏妗被风一吹,更清醒了。她竖起耳朵听了听,没再听到惊叫声,只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嘈杂声,似是从前院传来的。
这是出什么事了?
苏妗一怔,想到了镇北王。
前两日听宋修和说她公公的解药已经有些眉目了,难道是她公公终于醒了?可刚才那声惊叫又是怎么回事?这听着不像是惊喜,倒像是惊吓啊……
反正也睡不着,苏妗没再犹豫,穿上外衣,简单挽了个发髻,又叫来守夜的染月守好自家胖儿子,这便快步出了门往前院走去。
镇北王府占地面积广,前院与后院之间隔了个大花园,苏妗出来得匆忙,一时忘了提灯,又懒得再回去拿,便只好踏着月光前行——也是栖露还没有回来,不然以她的细心妥帖,必然会在第一时间给她准备好灯笼的。
不过这都半个多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