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刚走出一步,就被人一个重重的巴掌拍在了后背:“好儿子!老子果然没白养你!”
一个猝不及防被拍进了花丛的苏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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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瑢不知道自家媳妇儿——或者说自己的身体差点被那长着小毛刺的花丛扎成刺猬,此时此刻的他,正撩着裙子翘着二郎腿躺在书房的小榻上,有一颗没一颗地往嘴里丢花生米。
因嫌弃头上的装饰太重,他还把上头插着的金玉发饰全部摘下来丢到了一旁,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发髻微有些凌乱地杵在那,看起来怪异又寒碜。
叶风嘴角微抽地站在他旁边,有种以后再也没法直视自家世子夫人了的感觉——瞧瞧这形象,都被破坏成什么样儿了。
“叶太医那边,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已经让人去传话了。”
“很好,有他帮忙往外放话,这几天应该不会有人不识相地来打扰我这个‘需要安心静养’的病人了。”越瑢边吃花生边懒洋洋地说,“对了,再派几个人盯紧那个芝兰,她这么费尽心思地想勾引老头子,肯定有问题。”
叶风一愣:“她?不就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么……莫非爷另外发现了什么?”
“那倒没有,就是不大相信她说的爱啊什么的,毕竟就我父王那能吓哭小孩的长相和见了我母妃就走不动道的傻样儿……”越瑢嫌弃地啧了两声,“再说了,这府里还有个长得玉树临风,脾气温柔,又跟她年龄相当的世子爷我呢,放着我不喜欢,却去喜欢那么个年纪大的都可以做她爹了的老菜帮子,你觉得这事儿合理吗?”
叶风:“……”
合不合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很,非常,极其地臭不要脸。
“当然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毕竟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这世上脑抽眼瞎的人也不少。可老头子向来警觉,身边侍卫也不少,她一个丫鬟是怎么算计得了他的?”越瑢吊儿郎当地晃了一下腿,慵懒随性的模样,生生叫苏妗那张清丽的脸上透出了几许别样的风情来,“就算她是我母妃身边的丫鬟,有机会拿我母妃做借口接近老头子,那也不可能半点动静都没有闹出来……最重要的是,她不仅成功算计了老头子,还为自己留下了足够的证据,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过顺利了吗?”
“这么一说,还真是……”不敢看突然变妩媚的世子夫人的脸,叶风忙移开视线,“会不会又是宫里那位干的?”
“不是宫里就是那几只老狐狸,总归就那么几个人。”越瑢放下装着花生米的小碟子,拿起一旁的酒壶往嘴里灌了口酒,“大楚唯一的异姓王府,有着开国之功和百年忠名,在军中更是威名赫赫,位高权重的镇北王府,不彻底将它打入尘埃,他们怎么能睡得安稳?”
因动作太过豪迈,酒壶里的酒洒出来了一些,他下意识伸手去拍,却拍到了一团柔软的大包子。
“咳咳,拿帕子来。”青年忙把原本的扯衣襟动作变成了捂胸。
本来因为他的话有些愤怒的叶风嘴角一抽:“……是。”
越瑢接过帕子,背过身擦了擦,却不想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因为……有沟。
酒水沿着沟流下去了。
青年低头看着那柔软白腻的弧度,脸蛋红了起来。他暗咳一声,飞快地拉开衣襟往下擦了擦,没敢多看——毕竟叶风还在旁边,但心里却因为那美丽的弧度有些恍神。
“我那什么,刚刚说到哪了?哦对,这事儿肯定是那群王八羔子干的,你派人盯紧他们,小心点别被发现。”
叶风没发现他的春心荡漾,闻言不忿拧眉道:“这些年来王爷已经一退再退,手中兵权也交出了大半,他们竟还不满足……”
“就算拔了虎牙和利爪,老虎还是老虎,心胸狭隘又多疑的兔子看着不安,想彻底除掉他,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他们这些年的手段啊,是越来越不入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