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人恨了，卫家到底太过显眼了。甚至近日里，卫家出乎意料地得到了更多的盛宠，连带与卫家有关的都更进一步，官位跨度最大的便是大姐夫了。
也因此，他和姐姐们也越发惶恐。姐姐们常常拉着他问，卫青嘴风很严。大汉的机密要事，哪怕是亲人他也不会露出一个字来。
再说了，他只是臣子，尽管他比起什么都不知道的姐姐知道更多，但是卫青仍然不敢说他了解帝王的所思所想，也不敢妄自揣测。
他能做的便是踏实做好自己的事。
令他欣慰的是，向来让他不太放心的霍去病，这一次却很靠谱。当然了，卫青并不是不信任霍去病，卫青自己年少时都没有自家小外甥做得好。只是霍去病到底太小，在对方还没完全长大之前，还需要他的保护。
但是刘彻对卫青和霍去病，他的这两员大将，到底是不同的。
这舅甥俩只是这么小小的一打闹，他便立即发现了。刘彻当即把他们挑出来，“两位爱卿说说？”
卫青正要开口，被憋了很久的霍去病抢先了，“陛下霍去病有话想说。”
刘彻顿时笑了出来，“那好，去病你说说。”
“陛下，小子认为，这就跟我们敢点评那始皇帝，但是李斯不敢说一样。试问，李斯敢直接说始皇帝哪里不对吗？”
霍去病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是笑着的。
这话实在是大胆。
也是霍去病年纪小，又有陛下在后面撑腰，向来肆无忌惮，才敢说这种话来。旁的人却不敢他这般他大胆，也管不到对方身上。但是怎么也预料不到有一天霍去病会放一把火烧到他们自己身上来。
他这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顿时色变，甚至来不及想些什么，脑袋还处于一片空白的时候便立即匐匍在地。
所有人都在心里直打鼓。
这话怎么敢说的啊
！
还在陛下面前说！
他们只要稍微深想一下，很难不害怕：就是陛下对卫家再盛宠，可到底是帝王心！万一陛下真的生气了，怎么可能不牵连他们……
心一下就提上来了。
但愿陛下不要发怒啊。
众人只能这样祈求。
众人心心念念的刘彻却是在思考。
他当然知道霍去病这话可不仅是大胆了。倘若是旁的人这般大逆不道，刘彻不说要把他拖入大牢剥几层皮也要发怒。
但是说话的人是霍去病。
更何况这话确实是有道理的，只不过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罢了。
他朗笑几声，怒火似乎从来没出现过一般：“去病说得对。后辈定然有自己难言之隐。”
这并不难理解，只看人想不想理解。就像现在，谁敢在他面前说霍去病的不是，他就要跟谁急！
刘彻面上含笑，目光却犀利地从臣子们脸上一个一个滑过去。臣子们被帝王这警告的眼神盯着是心惊胆战，后背直发凉，忙不迭把低下的头又往下低低。
刘彻的逻辑很简单：
他不允许有人对霍去病不满！
就是在心里不满也不行！
……
*
唐。
“不说是对的。”李世民表示赞同。
虽然他的名声在后辈口中像是被神话了一般，甚至要把他踢出人的行列……但是，必须要承认的事，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的每个想法都是正确的。
所以需要优秀的人才来辅助。
可惜的是，这种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意识得到的。也不是每个皇帝都像后辈口中的他那样。
所以想要提意见往往是借古说今，披上一层皮再来。
“……说了这么多，想必后辈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吧？”虽是疑问句，但是李世民却说得肯定。
“……殿下，不如趁现在，就问问后辈后世的医术吧。”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