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变了型的窗框。
然后再低头看土坑,又抬眼看窗框。
整整五秒之后,随着“呃啊”的一阵呻|吟,土坑里的斯夸罗顶着几片草叶子,愤愤不平的爬了起来。
“混账BOSS你就不怕摔死我吗?!”
他吼完了一指玛菲亚:“还有你,赶紧把那个参加葬礼的表情给我收了,你是故意要配合着他恶心我的吗?”
而在窗台之前,那只一言不合把人踹下了楼的长腿,这才慢吞吞的收了回去。
腿的主人像是完全没有听到楼下的咋呼声一样——或者说听到了他也无所谓——慢条斯理的挪到了窗边。
啊。
玛菲亚的眼睛因为惊讶稍稍睁大了一点:是兄长大人唉!
那边厢,“兄长大人”居高临下打了个手势:你。
玛菲亚跟着努力理解了一下:我。
兄长大人曲了曲手掌。
玛菲亚恍然大悟:这是让我上去啊!
于是她马不停蹄的冲上头招了下手,也不管斯夸罗还在土坑里收拾自己的外套,转身就开始往楼上跑。
话说把XANXUS和“兄长大人”这个身份对标之后,她不止一点陌生感都没有了,连排斥都少的可怜。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吧。
白川玛菲亚在爬楼梯的间隙里想到:这毕竟是“兄长大人”啊。
——在过去两年多的日子里,她在做“说话”这件事的时候,九成九的对象是养母女士,而话题的中心,百分之百就是兄长大人。
如果统计一下她说过最多的话,那结果一定是【是,是,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听兄长大人的话】这么一句。
安抚歇斯底里的养母女士时要说。
附和夸奖儿子的养母女士时要说。
被养母女士大声呵斥兼分配人生的时候,还是要说。
怎么说呢,和一个武力值比你高的妄想症相处时,你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顺着她了。
再进一步的话,还要足够尊重她妄想出来的那个存在,甚至于主动把自己也变成妄想症症状的一部分。
所幸这点并不困难——扮家家酒玩过没有,喝空气下午茶呢?
反正就是那种性质的活动吧。
所以就白川玛菲亚而言,她其实相当习惯和空气形态的“兄长大人”相处。
尤其是吃饭的时候。
——在养母女士比较多愁善感的日子里,为了照顾她的情绪,玛菲亚日常会摆三副餐具(只有碗而已),过程中还会配合的给空气夹下菜什么的。
真要论起来,她们两个人过的,其实是三个人的日子。
基于这一点,虽然XANXUS和一般意义上担任“兄长”这一角色的男性差的有点远——毕竟他长的就是一张蛮不讲理又唯我独尊的脸,而养母女士妄想症时脑补的,是个成熟稳重型孝心有佳的款——但正是因为玛菲亚大多数时候面对的是空气,只有个空壳子在,所以标签化相当的严重。
以至于虽然初期稍显懵逼(但懵逼阶段她其实也没怕过这个人,而且腹诽时兄长大人这个称呼用的贼溜),但在确信了真的有XANXUS这么一个名正言顺的活人后,她轻而易举的就把标签贴到了对方的脑门上。
随之而来,她这两年多来培养给了这【标签】的亲切感,和言语造就出的心理暗示,也在虚虚打了个八折之后,被一并被转移到了XANXUS身上。
当然,因为见面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而对方之后并没有再出现过,这个八折的水准,差不多都要降到七折了。
但这三个月她也很仔细思考过了:会因为养母女士而给她学上的人,必然也是“兄长大人”的熟人吧?
而在一贯认为【人死了就什么都不是了】的玛菲亚眼里,既然养母女士已经死了,那她在那之后还能脱离贫民窟,甚至有学上的原因,八成都得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