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啥??”沈淮那砂锅大的拳头举到一半又放了下来,硬生生憋着一股气,脸上扭曲出了一个比哭还惨的笑,开口问道。
“我说啥,我说你个破落户没长耳朵是吧,在这里给我装,不就是磕了下脑袋,你就算是快死了,也要给我起来死在干活的时候!”
看来原主曾今磕过脑袋,沈淮下示意的摸了下自己脑袋瓜子,确实在后脑勺的位置摸到一块比较突出的肉瘤,看来是磕过之后留下来的后遗症,碰一下还有点疼。
“我告诉你,你就是我们家里换来的破落户,你爹妈都不管你了,你这辈子就得听我儿子听我的,我儿子愿意和你过日子,是你的福气,你还敢在这里给我偷懒,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敢给我甩脸子,今天我刘翠花告诉你,有我刘翠花的一天,你这辈子都别想有一天好日子过!”
“得嘞,这不就是童养媳么。”沈淮听到这里也算是听明白了,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扯起嘴角就苦笑着,总算是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是个什么身份了。
“还敢给我装没听到是吧!”刘翠花看自己叨叨半天了,这个破落户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平日里但凡自己声音大点,这死丫头都能吓得哆嗦半天,今天竟然就这么傻不愣登的站着,这不就是再给她甩脸子么,正是给她脸了,今天她刘翠花就要给这个破落户点颜色瞧瞧!
想到自己家用一袋子棒子面就换来这么个傻媳妇,刘翠花心里更糟心了,去年她回娘家赶巧遇到娘家隔壁卖闺女,只要一袋子棒子面就能换一个姑娘,十来岁的姑娘,带回来就能干活,养个几年就能结婚生子。
刘翠花当时想着家里这么多劳动力,怎么着也不缺这一袋棒子面,这小姑娘当时看着就特水灵,实在是家里快饿死了,为了儿子,就只能卖闺女了。
眼看着再过两年这丫头都能和儿子结婚传宗接代了,没成想这说傻就傻了,这傻子能干啥?这干活都不会干了!
“不会真的傻了吧??”刘翠花拽着沈淮的耳朵小声的嘀咕道。
沈淮当然也听到了刘翠花的话,她初来
乍到,啥都不知道,这么一想,装疯卖傻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可行的一条路的。
被刘翠花拽着耳朵的沈淮下一秒就开始抱着刘翠花的腰就开始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淮也不知道疯子该怎么嚎,反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干嚎着再说吧,堪比杀猪的惨叫吓得刘翠花一屁股都要坐地上,却硬生生被沈淮拽着死活动弹不得,外面洗洗刷刷的一大家子人也都被吓了一大跳。
本来一大家子的人在院子里听着刘翠花骂沈淮也没觉得有啥,要是刘翠花哪天不骂这个丫头了,那才叫个事呢,这个家里从早到晚,就没有刘翠花停嘴的时候。
没成想今天这是骂出毛病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沈淮除了装疯卖傻的这个目的,也是为了发泄自己对这个操蛋的穿越最深沉的愤怒,嚎的嗓子都劈了。
这年头村里家家户户都靠的近,老王家这一大早晨的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可把半个村子的人都吓到了。一大早的家家户户还在起床收拾,当家的男人在刷牙洗脸的,女人还在烧火做饭呢,差点一个个的没下的一踉跄,把脑袋栽进灶炉子里。
“咋了,老王家这是咋了!!”
如果摆在沈淮那年代,谁家要是大早晨的这么一声嚎,估计周围邻居能开着窗子以她母亲为圆心,祖宗上下十八代为半径,问候所有范围内的女性亲属一遍,然后就关上窗户继续睡觉。
也就是这年头,一个村子里大家几乎都是亲戚,谁家这么一大早上发出这样的惨叫,家家户户听到的都往他们家跑,也是怕别人家里出了事了。
王家屯的村长就王建设披着绿色的军大衣就往老王家跑,脸上的牙膏沫子都没擦干净,生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