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曾。”云峥回答。
“那就奇怪了。”月初棠低声呢喃，但却被云峥听在耳里。
“怎么回事？”他忍不住问。
月初棠解释道：“哦，是这样的。半个多月前，那炼器世家万家派人来说想跟我们月家联姻。不过万家指明联姻之人是阿斐，所以我父亲急召他回去。”
云峥心头猛地一跳。
什么？！
万家想跟月家联姻？
万佩佩和月初斐？！
云峥脸色蓦地一冷：“初斐是不会答应的。”
“那可是万家！”月初棠说。
“云上宗还会怕万家？”云峥挑眉。
“云上宗不怕，但我月家却是惹不起啊。”月初棠一脸无辜。
云峥沉着脸不说话。
月初棠道：“既然长老也不知初斐去了何处，那便算了，我想他应该还在回家的路上。”
神特么还在回家的路上。
半个多月过去了，走也能走回去了吧？
云峥觉得月初斐应该有其他事情去办，所以才没回月家。也就是说，他还不知道万家要和他联姻的事。
云峥有些心烦。
他挥了挥手，道：“你出去吧。”
“是。”月初棠于是离开了。
云峥坐在床上，目光恍惚。
他是绝对相信月初斐不会答应与万佩佩成婚的。
但是如果月家逼他呢？
“皆空。”云峥开口。
“嗯？”皆空凭空出现。
显然，其实他一直在云峥身边。
“没什么……”云峥本想说，他想去找月初斐，暂时不去女儿国。但天下之大，他竟不知月初斐去了何处。
真是讽刺。
“你在担心月初斐吗？”皆空似是看出他内心的纠结。
“是。”云峥点头。
“他不会有危险。”皆空说。
“我知道。”
“但你还是担心他？”
“对。”
“所以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不知道。”云峥垂眼。
“云峥，月初斐对你执念很深。”皆空缓缓道。
“执念？”云峥一愣。
“占有你的执念。”皆空解释。
云峥抿唇：“他已经占有了我。”
“他自己却不会这么觉得。”
云峥迟疑了一下：“因为……和我在一起没有安全感吗？”
“大概是因为你们彼此都有无法说清的秘密。”皆空道。
云峥沉默片刻。
他淡淡地问：“前辈，你也听到我对初斐说过的事，对么？”
“这里是话本的世界？”皆空挑眉。
“但前辈似乎并不在意。”
“在意做什么？我只在意繁碧。”
“这个世界里的一切都是规定好的。”
“世界并非一成不变。天道可以操控一切，却操控不了人心。就如同你会爱上月初斐一样，天道规定了吗？”皆空不在意地说。
云峥目光微动。
的确。
这世间最难料的，便是人心。
云峥淡淡勾唇：“我爱他。”
皆空微笑：“那便好，爱他便选择相信他。”
“嗯……”云峥正要点头，忽然识海剧烈震颤。
“啊！”皆空惊呼一声，瞬间消失在原地。
紧接着，一个空灵的声音便从云峥脑海中响起：“你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爱上魔神之子！”
云峥只觉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在剧烈晃动。他撑着床，强忍着不适，冷声问：“凭什么！”
“他是魔神之子！”
“我爱的是月初斐，不管他是不是魔神之子！”
“荒谬！”那声音冰寒彻骨，“你可知魔族不可生情？”
云峥一愣：“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