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等一下。”迹部收起电话后对网球部的几个人说。
“是川上?”忍足推推眼镜,整理了一下被搭档扯歪的衣领,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嗯。”微微点头,单手插在裤兜,倚在门口的罗马柱上,灰蓝色的眼珠关注着钟楼前方的广场,寻找着可能出现的身影。目光与缓缓走来的一男一女短暂接触,本以为是普通的游客,一头齐耳短发的男人看着他们却突然神情大变,走近的脚步逐渐放慢。
“你查过了吗?”迹部收回目光后问忍足,“这座钟楼可以上去吗?”出国旅游要注意的地方有很多,注意当地的忌讳是很重要的一条,比如有些地方不能随意进入。
“可以,也是一个景点,上周还在营业,到顶楼需要3欧。”忍足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左右看了一下,“奇怪,上面说钟楼大厅里有售票点,付钱之后可以乘坐里面唯一的电梯到达顶楼。怎么不见人?”
“迹部,你们在这里等川上吧,我和慈郎要先上去看看。”向日岳人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钟楼,芥川慈郎也很精神的准备窜进去.
“我们先上去吧”
“桦帝。”
迹部一个响指,虽然不是毕业生但也和网球部一起来了意大利的桦地崇弘一只手一个拎住了向日岳人很芥川慈郎的后衣领。
“不要乱跑,”迹部打量着慢慢走近的一男一女,不远处一条小船上的几个男人也在往这边看。迹部莫名感到一丝不安,拜那部席卷了全球的电影所赐,提起意大利,总会联想到一些东西。
而事实上也是,意大利的街道,一眼看过去谁也不知道普通人里混着多少黑手党,追逐战更是时有发生,让这里的普通民众都习以为常。
“等富江过来我们再进去。”迹部说着状似随意的走下钟楼的阶梯,远离了钟楼门口。
网球部的其他人也习惯性的跟随了迹部的脚步,万分不情愿的向日岳人和芥川慈郎被桦帝一手一个提着跟上了。
他们离开了钟楼来到海边,那一男一女又警惕的看了他们一阵,才快速冲进了钟楼。
“川上还没找过来吗?”向日岳人看看快要接近海平面的落日,“太阳快落了。”
“是吧?在很高的地方看落日一定很美,”芥川慈郎翻出一篇游记,是余晖中的圣马可大教堂,“这张照片就是从钟楼顶上拍下的,我也想自己拍一张啊!”
迹部没说话,网球部里最活泼的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一齐转身快步跑向钟楼。
“你们慢慢等吧,我们先上去喽!”
网球部正选的体力和爆发力都是顶尖的,特别是向日岳人,在激烈的网球比赛中依旧能做出各种空翻后空翻,不断的灵活跳动,一眨眼就拖着芥川慈郎冲到了门口,身形一闪就迈进了门。隐隐还听到他欢快的叫着让慈郎快一点,坐上钟楼里唯一一部电梯到达楼顶,迹部就是想阻止也追不上了。
迹部丢掉了他的优雅华丽低声爆了一句粗,脸色铁青,大步追了上去,其他人不明所以,只有忍足脸色闪过一丝忧虑,加快了脚步想追上冲进去的那两个人。
接近门口,里面突然爆发出两声尖叫,惊恐随着声音传播,让听到的人切身感受到声音主人此刻的心情,正是跑进去的向日岳人与芥川慈郎。
迹部跑了起来,“桦帝,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进来。”
一向对迹部的命令言听计从的桦地崇弘意外的没有执行他的命令,不仅没有拦住其他人,还紧紧跟在迹部身上走进了钟楼。
“迹部,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你觉得我们能站在门口让你一个人去解决?”忍足快步追上了迹部。
钟楼内并不阴暗,光线透过彩绘玻璃照射在光洁的地板上,墙壁上的圣母像慈爱的微笑着,用充满悲悯的目光注视钟楼内发生的一切。
向日岳人跌坐在地板上,蓝水晶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