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子……你……”毛利兰看着淡定飘着的某人, 欲言又止。
“没有贵子。”富江换成了跪坐的姿势,不紧不慢的说。
“都……”毛利兰想起自己和园子挽着贵子的手一起去过内衣店,还进过女洗手间,内心宛如一幅世界名画——《呐喊》。
“都是我。”富江坦白的承认了。“你可以叫我富江。”他轻轻抬眼, 带着点安抚的笑意看了一眼毛利兰。
“是怎么回事呢?”毛利兰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在渐渐适应失重状态后小心的调整了自己的姿势,直面那拥有百分百冲击性的美丽。
太……太近了!!
细细密密的眼睫长得不科学,那双黑色眼眸纯澈的能一眼看到底, 有不知名的光芒在其中流转着,剔透得像最干净的宝石。微微勾起的嘴角, 他似乎在很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更平和一些, 偏偏眉梢眼角有一股怎么也藏不住的桀骜与冷淡。
他悠然自得的跪坐在虚空之中,月白色的狩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丝滑乌黑的长发张狂的飞舞着, 纤长的手指勾起一束贴在脸颊的发丝轻轻挑开,漆黑的发丝在雪白的手指间滑过, 恋恋不舍的被风吹开。
骨节分明却不会突兀的鼓起,皮肤白皙却看不到青色的血管经络,他像身体里缺少了色素, 每一处能看到的肌肤都白的过分,但不会给人不健康的感觉。他的身上似乎只有黑与白两种颜色, 再简单不过的颜色, 放在他的身上, 也被赋予了一种暗哑的光芒, 淡淡的,不张扬,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缓缓流淌着。
比起男性的模样,‘贵子’的眼神里多了些柔软的东西,或许他自己并没有发觉,女性的身体与男性的身体,确确实实存在着很多的不同。连眼瞳中流转的淡淡光芒,都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那轻轻的挑眉抬眼,让毛利兰倒吸了一口气,胸腔里的心脏止不住的狂跳起来。
仿佛是恋爱的心跳,对着一个女孩子。
“嗯……类似诅咒一类的东西,每天会有一段时间变成女人。”富江从袖中拉出一截红绳,将随风狂舞的黑发松散的拢成一束系了起来,安静的垂在腰后。
“哦,呵呵呵这样啊……”毛利兰干笑着,她觉得自己的脸现在一定很烫。不知道往哪里放的目光扫到了狩衣下露出来的赤足,“你的鞋子……”她看看自己的身边,实在找不到什么东西能拿出来帮忙,扯下身上披着的一半风衣,“我们靠在一起取暖吧。”
“我和你不同,我不觉得冷。”
“我们在什么地方?”不肯对自己使用异能,独自在风雪中前行的中原中也留给两人一个冷酷的背影。“这滴血能不能飘快一点?”
“我们在富士山啊。”富江回答,看抱着手臂的毛利兰十分可怜,放出了一个结界将风雪隔绝在外,看在头顶帽子的份上,将中原中也也笼罩了进来。
中原中也回头,斜了富江一眼,“我们前几天来的时候,富士山上没有雪。”
毛利兰也瞪大了眸子,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以至于让她都忘记了,夏天的富士山积雪早就融化,哪怕山巅会有一点残留,也绝不会有能让人行走困难的积雪。
“这里就是富士山。”富江牵起嘴角,注视着山下的城市。
中原中也的目光也随着一起往山下看,一股异样的违和感在心头若隐若现。
根据追踪器的定位带人到富士山上寻找木村聪的是中原中也,搜寻工作整整持续了五天,港黑的人几乎要把整座富士山翻过来。中原中也在山上呆了五天,对山下的景象看得多了也就熟悉了,此时山下的城市,透着一股怪异。
突然心中一激灵,太安静了。
没有车流,没有行人,宛如一座死城。
一时间中原中也甚至产生了整个世界就只剩这么三个人的错觉。
“终于发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