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芳菲觉得自己腰快断了,然而此刻翻涌的最厉害的不是疼痛,而是惊恐、害怕等等情绪。这是她生平头一回当采草大盗,在深更半夜强吻一个男人,为了引起这个男人的厌恶。
最重要的是她还失败了。
怎么办?
余芳菲紧张死了,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一边害怕自己这个行为把人设崩了要受惩罚,一边又害怕孟骁言暴起打人,种种情绪汇集在一起,竟然只会呆呆的看着满脸怒气的孟骁言,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说点什么啊!
说“你是我老公我亲亲怎么了”,或者“爷给妞笑一个”之类的!余芳菲一咬牙正要开口,孟骁言却陡然起身,余芳菲短促的“啊”了一声,下意识的伸出手护住自己的脸,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反应,抬头一看,房门被拉开,孟骁言已经走了。
走了……
走了好,走了好。余芳菲揉揉自己的腰从地上站起来,鬼鬼祟祟的跑过去把门给关了并上锁,然后躺到床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里少了一个人的原因,这回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并且一个不好的梦都没有做。
第二天早晨。
“余芳菲你是傻子吗!”
“是猪吗!”
“是不是有病?”
“有病你吃药啊!”
余芳菲跪在床上恨不得仰天长啸,啪啪啪扇自己几十个巴掌,也完全想不明白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是那条神经出了问题,竟然去强吻孟骁言,强吻孟!骁!言!
她开始对自己的智商和脸皮厚度感到绝望,于是脸部朝下猛扑到床上,寄希望于自己能够突然长眠不醒,下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小家。
“哎……”
余芳菲身形一僵,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缓缓的把头转过去。
孟琛小豆丁站在门口,背上背着小书包,有些畏缩的看着她:“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余芳菲加快语速回答,然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有点哑,于是咳嗽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把头发抓顺了一点,非常端庄。
小豆丁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把半个身体缩回房间门外,然后不等余芳菲再说点什么,好像身后有什么怪兽追着他跑似的,一溜烟转身溜了。
他跑了,余芳菲也松了口气。她实在是不适合跟孟琛交流,因为害怕一不小心崩了人设,那就不妙了,再说了,她自己本来也把握不好跟孟琛相处的度,所以在离婚期间,她最好能减少跟孟琛的交流接触。
起床后余芳菲没化妆,只是做了最基础的皮肤护理,然后又从衣帽间挑了件绿色的短裙换上,这才下楼去找虞老太太。
原主到底是个绝色美人,浓妆艳抹的时候就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素面朝天时也绝对不清汤挂面,反而有种亭亭玉立的清澈,正所谓淡妆浓抹总相宜,古人诚不欺。
现在是早上八点,虞老太太年纪大了,觉也少,早早的就起床了在花园喂鸟,但看见余芳菲起来却急了,数落她:“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再呆床上休息会儿才好,医生都说了,正因为你这腰伤不轻不重的才更容易留下后遗症,得小心对待。”
余芳菲便抱着老太太的胳膊撒娇说:“我早没事儿了奶奶,就是有一点点疼,真的只有一点点。”
她伸手比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模样俏皮,虞老太太喜欢极了,笑得合不拢嘴,说:“你就该多回来陪陪奶奶才好呢!”又说:“我看这段时间,你不如就住在老宅里吧?”
啊?余芳菲给吓住了,说:“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老太太虎着个脸:“泽成他们夫妻俩在欧洲至少还要呆两个月,这么大一房子,平时白天琛琛去上学,就我一个人,骁言也是偶尔才回来一趟,你不怕奶奶孤单吗?”
原主是在两年前从老宅里搬走的,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