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面对着来自于麻仓好的职责,鵺不但不去反省自己是佛普有错误, 正好相反,大概在他看来,无论是安倍晴明,还是御坂美琴, 又或者是麻仓叶王, 全部都是欠了自己的, 全部都是对不起自己的。
所以,他别谁是心虚了,鵺甚至是是会反过来朝着麻仓好大吼:“我做错了?不!明明是你们做错了!明明是你们全部都辜负了我!什么悉心教导弟子的老师!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什么关心师弟的平安京闻名的高贵的姬君?只是两面派的女人罢了!”
他转动着眼珠子, 望向了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的麻仓叶王。
“啊,当然, 你看, 我怎么可以把你忘掉呢,叶王?我的小师弟?”
“毕竟你才是那一个真正的不折不扣的怪物啊!说到底, 你这样的怪物是为什么会降生在这个世界上面啊!”
他的眼底带着愤恨、嫉妒、畏惧……还有着其他的许许多多的看不懂的情绪。
“说到底, 你就不应该出生的!你这样的怪物有什么资格与我站在同一片土地之上,又有什么资格去学习那些我甚至是都没有资格触碰的秘术!”
麻仓好的眼神冷的像是一块冰, 那一张原本是一直都带着某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的脸上面现在则是一副黑的几乎都可以流淌出来墨汁。
“鵺……”
麻仓好的声音像是嘲讽、像是厌恶。
“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一个什么好的。好恶喜功, 贪婪而又自大。永远只会想着是他人的过错, 从来都不会去打一盆水照照你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模样。”
“但是啊。”
“我还真的是没有想到, 千年的时光不仅仅是没有让你那比金鱼大不了多少的脑袋里面哪怕是稍微的多出来那么一点点的东西, 正好相反,你根本就是连自己的那最后一点点的脑子都给抛弃了啊。”
麻仓好的目光在鵺的身上游移了一圈儿,冷笑出声来。
“自然,最让我感到惊讶的是……”
麻仓好就差要拍着手鼓掌了。
“你这家伙现在,脑子里面像是全部都塞满了棉花一样,看着是满的但是实际上根本就是空空如也、半点重量也没有吧?”
这个可以说是非常嘴毒了。
“啊,当然。”麻仓好的脸上重新又挂上了笑意,就好像是之前那个黑的跟锅底一眼的个人不是他一样。但是,谁都能够看得出来,在麻仓好的眼丢沉浸着的是极致的怒意,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被他的主人拿出来,化作最为锋锐的、直剖胸膛的的尖刀。
“如果你仅仅是针对我的话,那么我也就当你是那路边的苍蝇,赶走也就是了。可是……”
麻仓叶王的声音骤然冰寒下来。
“可是,你为什么要在你的话语中牵带上我的师姐和师父呢?”
那几乎是仅存的、这个世界上面还会为了他好、为了他着想的人了。
现在的麻仓好就像是一个长久的在刮着可怕的狂风的黑暗之中独自一人行走的旅人,在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自己手中那两盏依旧燃烧着的灯,无论如何也绝对不能够让它们熄灭。
因为,那已经是他最后的光明了,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想要撒手。
无论如何,都要让自己的世界里面还有着这最后的光亮。
而所有想要伤害这光亮的——想要让这光芒从他的世界里面消失的人,想要给这光芒染上不好的色彩的人,全部都是麻仓好的敌人。
鵺显然已经是从各个方面都刷足了麻仓好的好感度的负值,如果不是因为麻仓好还要留着他去接触那些惨扣在安倍晴明的头上的黑锅的话,那么大概鵺现在已经是连个渣渣都没得剩了。
而在麻仓好的身后,或许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的主人心底那蓬发的愤怒的缘故,所以精灵之火的身上的气焰越发的高涨起来,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