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姑,似乎是叫“何彩屏”来着,她派阿逸继续留在院里替她找个小饰品,顺便观察一二,也算是多留一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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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来到未央宫的午后。
阿瑶和阿逸走在左右两侧,为这高墙所砌起来的世界充满了好奇,高墙之中的各种景色,人工巧夺,比起私家小园林,明显是格局更大,气势恢宏。
不过走着走着,阿瑶就发现了这皇宫的最大弊端——
“小姐,我们到底还要走多久啊?”
“我不知道呢。”朱墙里,她微微出神,应该还有一刻钟吧。
华柔柔轻拍了下阿瑶的肩头,以示宽慰,一起携着她与阿逸走到未央宫外。
“柔柔,来了?”
华柔柔跪拜在皇后面前,并未抬起头。
“柔柔,今日辛苦你跑一趟了。本宫劳烦你,你总不会埋怨吧?”
华柔柔恭谨地抬眸,“天气确实炎热,不过,是皇后娘娘的旨意,臣女无论如何也无处推辞。”
“你倒是个爱讲实话的。”皇后露出笑意来,微微后仰靠在金丝软垫上,继而问道,“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本宫要向你兴师问罪,你该如何回应呢?”
“不知臣女所犯何事?”
“你包庇了别人,不是么?”
“臣女不记得所谓包庇何人,何事还请娘娘指点。”
“为何?你觉得纵容别人的罪行对自己有何益处?”
“益处倒不敢说有,但是不让自己陷入麻烦与困境倒是真的。”
“耿涵之昨日推了你面前的碗柜,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
“皇后娘娘以为该如何,臣女便以为该如何。”
“如果不是耿涵之呢?”
“这查明真凶的事交由皇后娘娘,臣女自然放心。”
“华柔柔,抬起头来。”
“本宫不想你受委屈。”
“若是人人都知道的委屈,那便算不得是委屈。”
“耿涵之说是听了你妹妹的挑唆,你如何看?”
原来耿涵之也想尽办法推到华桑桑的身上。
华柔柔转念谈道,“牛羊自古成群,可牛羊注定是成不了大器的。”
“你不会害怕?那是你的妹妹。”皇后耿瑶露出一抹捉摸不透的微笑来。
“那这件事对于她也是最好的警醒。”
“你想威胁她?”
“臣女觉得,谈不上威胁,但至少这件事上她们确实落人口实。不管是出于什么,这么做显得太过笨拙。”
当着别人面推东西,况且还有众人在场,简直愚蠢。
耿瑶这就放心了,原来隐忍而不发的这位,并非是因为蠢笨,或是懦弱,而是巧妙地抓住了对方的尾巴。
她派宫人扶起了华柔柔。
“耿涵之那里本宫已经罚了一年的禁闭,此事不再探讨,你妹妹那里本宫安心交由你去处理,不过之前本宫问你可否还记得幼年事,你竟然全忘了?”
“臣女不知道皇后说得具体是哪件事?只是年龄渐长,回忆那些幼稚的事儿,不免自嘲,反复以往,也就不愿意回首了。”
“在母后的面前,你竟然敢不愿意,是谁给你的胆子啊,华柔柔?”
玄衣男子大步走到她身侧,纨绔的慵懒的走着,毫无预兆地坐在她的身侧,她在太子东宫住了那么久,不可能不记得,那是庄王成毅。
“阿毅,不要一上来就吓别的姑娘。”
“参见庄王。”本要起身行礼的华柔柔被一把拉住,硬生生地撞在男子的身侧,弄得华柔柔避之不及。
“喂,华柔柔,怎么你就这么心烦呢,隔了几年不见,容貌倒是没有大改,行事就像个小老头似的……”
华柔柔压低了声音,“你才是。”
也估计好在这短距离内,这话也只要成毅听见。
她果断十分愉快而速度的进行了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