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柔柔一人之力自然是难以稳住,那慕小小和几个同伴一起上前才使得碗柜稳住,只是匆忙间护不住所有,砸碎了几只碗。
华柔柔再想想一墙之外隔着的人,她这个妹妹,一整天的幺蛾子,看来自己的一番话,毫无意义。
皇后面露焦急之色,紧张地问自己,“柔柔可有受伤?”
“没有的事。只是摔了女主人家的几只碗,柔柔到底是不好意思。”华柔柔心绪复杂,尽力不流露半分。
女主人慌忙回应道,“姑娘,你人没事就行,我看着老木头碗柜本就有些松散,都是家里的老头子一直不修……要是砸到人了可怎么办?”
华柔柔微微后仰,一不小心就看穿了端倪,“碗柜后的墙是有块缺口么?”
慕小小尖叫,“确实是有哎,我明白是什么原因了!”
华柔柔挽过慕小小的手腕,温柔道,“哪还能有什么原因啊?说到底,是碗柜年纪大了呢,结构也不算结实。”
华柔柔略过刚刚挤进门的华桑桑,看着她潮红的脸蛋仅仅是一眼带过。
前一世,就算是要嫁给太子的当日,也没有见过华桑桑如此狼狈之际。
她转过头来恭谨地面对皇后道,“这事也是由柔柔引起的,不如让柔柔得一个机会,给女主人家里赔上个新的。”
既是微服出访,大家也就不再皇后身边也“臣女”相称。故而,华柔柔自称了柔柔。
她的目光再次投以华桑桑,“桑桑,你怎么看,要用家里的吃用钱,你总没有意见吧?”
“我……没意见。”
华桑桑的目光躲闪着。
华柔柔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华桑桑要的不仅仅是她出个洋相,而整个碗柜倾覆而下的下,她失去的或许是一张脸,又甚至是一条命。
怎么前世她就这么心甘情愿地走上楼阙的栏杆呢?
这险恶的人心,为何要如这样的人的心愿?又为什么,这个女人前世虽被她厌恶至极,却没有看穿她的歹毒与险恶呢。
这样的人,配不上这一声“妹妹”,更不值得横亘在前世的他们之间。
这时,原先在女主人家起劲地问东问西的耿涵之却偏偏在院子里沉默不发,始终没有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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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女主人经历这么大的事儿,一看这满屋子达官显贵的模样,心中始终是悬着的,听到她墙上漏洞那事,便也多留了个心眼。
想想麻烦人家送新的过来,不是她不想占这个便宜,而是她不能,若是真接受了,本就是差点害了别人,反而还要使旁人吃亏……
这样就算她没念过几本书也知道不合情合理。
可这碗架明明很稳。
要是有人通过那漏洞踩上一脚,倒也不是不可能。
她恰巧看到了慌张进了房门的另一位小姑娘,有一个雏形的猜想。
这位娘娘宫里来,几乎年年来,她还是有几分熟悉,等待晚饭时她们转上一圈回来,她决定说这猜想试试,就算旁人不信,但她也是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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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小小拽着华柔柔的胳膊,到下一家田舍前急忙质问她,“我怎么不知道你华柔柔那么善良呢,明明又是你那个妹妹捣的鬼,你却偏偏保全了她,要是我,直接上去点着她的鼻头一句一句把话问清楚,必定要让她难堪!”
“你要不要还扯她的头发,顺便甩她嘴巴子?”
“这个太损我慕小小的形象了吧。”
华柔柔吸了口气,笑了笑,“其实我那一句问,是个明白人都应该知道,这事看似是小事,却是有人操纵的。除你和那两位姐妹以外,是谁都有可能,皇后是来视察民情的,不是来为我们寻找真凶的。”
在门外的耿涵之明显使人有了另一层的猜想。可她这个妹妹,哪里会是袖手旁观的主,说她是唆使,也未必没有可能。
这事确实看上去段位低,却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