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吧。”
陆饶的语气很轻，主要是他也有些累了，就那么淡淡地说着，似乎在阐述一件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我......”韩子栋这些年，借着朝中与他相熟的人都是新秀，不知道楚绍延的事情，对外都是声称这是他韩家的宅子，说着说着，自己都信了。
此时遇到内行人，一时间，又卡壳了。
“哎。”陆饶叹气，韩子栋真是不堪一击，他所做的桩桩件件，真是随便一件，都足够摘了他的官帽了。
没有人弹劾他，主要是他在朝上确实太糊了。
糊是他的保护色，边缘人物。没什么人注意到这位韩尚书。
不过转念想想，若是他能有三分血性，自然不必靠着这些歪门邪道升职。
楚婠婠心中此时波澜惊起，不由自主回头望了望，看到陆饶低垂的眼眉，脸颊由于重伤，没有多少肉，但是平白为其增添了几分温柔清隽的气质。
他冷眼怼韩子栋的时候，不像是一位将军，倒像是一位熟知事情真相的文官。
“爹！爹！”外面还时不时有声音传来，是韩灵的声音。
韩子栋还遇开口，就看到陆饶给身边的人使了个手势，让他们把那对母女放进来。
韩灵和李晔进来的时候，脸色极其难看，他们一家三口，都是一个脸色，气呼呼很不开心。
“爹！”韩灵欲说什么，看到韩子栋铁青的面色，也是愣了一愣。
“不介绍一下吗？”一道男声响起，疏离清冷，彷佛凌驾于他们之上。
这声音好听，却令韩灵李晔心中冒火。
她们受惯了恭维，这些年，接触到的人，都是不如她们的，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这是贱内，这是小女灵儿。”
韩子栋忍气吞声。
陆饶迎上了韩灵愤恨的视线。
她身上的光较之前亮了一些，像是给她罩了一层柔光。
韩灵看到坐在桌前的那几人，一时间有些呆住了。
陆老夫人和陆夫人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韩老夫人的窗前忙活着，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心中也有了计量。
陆饶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今天才来为他这位未过门的妻子讨个公道的。
一定是在那条黑乎乎看不见尽头的路上，牵着手女孩讲给他的。
想想，两位夫人非但没有任何不满，还觉得自己儿子是个真男人！
此时单纯想坐下看会儿戏。
看到新加入的两位，兴致更高了。
“这是陆饶陆大将军，官家亲封的护国大将军。”韩子栋的话都是卡着嗓子眼说出来的。
配上他的脸色，陆饶有理由怀疑他是不是呼吸道堵塞导致的短暂窒息.......
“陆饶？他没死？”韩灵的不过大脑说话，在此时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毕竟一句话，她将陆家两位夫人都得罪了。
“哼，女子口出狂言，韩尚书真是好教养。”陆夫人先忍不住，这个女孩一进场，她就不喜。
可能这就是婆媳之间奇怪的玄学吧，并不知道眼前的女子和自己的二儿子已经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化学反应，但是陆夫人就是莫名不喜欢她。
“你！”
“住口！”韩子栋喝住了韩灵。
“这是陆夫人！”他瞪了韩灵一眼，你个蠢货。
韩灵一想到这是陆野的母亲，一时间有些尴尬，进退两难。
一家三口，李晔虽见识不多，但是却最能隐忍，此时笑着推了推韩灵。
“真是个傻孩子，担心你奶奶担心坏了吧。怎么说话冒冒失失地。
快跟陆夫人和陆老夫人道歉行礼。”
在母亲的指点下，韩灵才在这种尴尬至极的场景中脱身而出。
陆夫人对她的不喜一点都没有减少，反倒厌灵及晔，看到李晔也没什么好心情。
“既然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