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把汤端了出去。
沈关砚一看是冰激凌蛋糕,“哥,我先放冰箱里。”
傅岭南去洗手,听到后转头说了一句好。
吃饭的时候,沈关砚本来想跟傅岭南说自己搬到学校住的事,又怕影响胃口就忍下来。
吃过饭,傅岭南问沈关砚要不要看电影。
沈关砚想着这可能是最后一块看电影的温馨时光,因此没法忍心拒绝。
傅岭南拿遥控器翻出一部波兰电影,讲述犹太钢琴家在战争期间艰难生存的故事。
这也是沈关砚很喜欢的一部影片,第一次看时曾被战争的残酷所震撼。
有时候他也感觉自己站在一片荒芜的废墟里,像男主看到空无一人的城市那样迷茫无措。
电影里男主为那个德国军官弹奏肖邦的《G小调第一叙事曲》,沈关砚觉得这应该是他最好的一次演奏。
钢琴成了他的乌托邦,也是他情绪的宣泄桶。
有时候赵子煜看他练琴练到手指痉挛,问他这么拼命干什么。
沈关砚没有拼命,他只是在寻找宁静。
只有坐在钢琴凳上他的心灵才是平和的,一旦从那上面下来他就会对生活,对未来感到迷茫。
沈关砚听着琴曲,每一个颤音都弹得轻盈、流动,和弦集中又不显沉重,他的心跟着波澜迭起。
膝盖突然被碰了一下,沈关砚还以为是傅岭南不小心挨到他了,往一旁挪了挪。
但那只手又伸过来,很自然地搭到沈关砚的膝头。
沈关砚微微一愣,小心地看了一眼傅岭南。
傅岭南的目光落在电影里,左手搭在沙发扶手,右手捏着一罐啤酒挨着沈关砚的腿。
啤酒罐有点冰,贴在沈关砚的腿侧,隔着一层衣料倒是不凉。
沈关砚以为傅岭南是借着自己的腿减轻啤酒重量,也就没有再动。
傅岭南修长的手指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易拉罐上,时不时还会碰到沈关砚的腿,让他的腿莫名有点发麻。
沈关砚极力让自己忽略这点暧昧的触碰。
或许连暧昧都不算,是他自己心思不正。
沈关砚自我检讨了两秒,专心地将注意力放回到电影上。
十来分钟后,傅岭南抽回自己的手,起身去冰箱切了两块蛋糕过来。
递给沈关砚时,傅岭南问,“脸怎么这么红?”
沈关砚被戳破什么似的心里一慌,“有,有一点热。明天还有一堂小考,我回去睡了。”
沈关砚连蛋糕也没吃,急忙地回了房间。
感情是不受本身意愿控制的,思维是想跟傅岭南保持距离,但本能却是不断挨近傅岭南。
而且越挨近,越是喜欢。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必须得搬出去。
第二天早上,沈关砚在厨房上跟傅岭南说了想住学校宿舍的事。
傅岭南正在煎荷包蛋,闻言动作顿了一下,转过头说,“不行。”
沈关砚很少听他这样直白地拒绝,找好的借口都顿在喉咙。
傅岭南把蛋翻了一面继续煎,“身体健康是一切的前提,不要总泡在琴房,这周末我给你约了一个按摩师。”
这个话题最终以沈关砚周末给手指做按摩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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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车到学校后,一上午沈关砚情绪又是闷闷的,不怎么跟人交流,只要不弹琴就会发呆。
赵子煜实在受不了他这样,长叹一口气,“你跟哥到底怎么了?吵架了,还是闹分手?”
沈关砚惊骇地睁大眼睛看他,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赵子煜都要气笑了,“很明显好不,傻子才会看不出来。”
沈关砚眼睫扇动了两下,最后无力地垂了下来。
看他心情低落,赵子煜坐他对面,“真吵架了?”
沈关砚摇了摇头,隔了一会儿才说,“他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