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点燃,淡雅、从容。
淡薄的烟雾之中,韩九麟英俊的面孔,没有太多变化,面如不波古井,浑身气势却如惊雷巨浪!
还没开口,就让所有人头皮发麻!
每个人都猜测得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将会震撼人心!
“十年前,一个少年,被家族至亲驱逐离开,他举目无亲,狼狈颠沛,嫉世愤
俗,几乎要偏执的一发不可收拾。
幸运的是,在他最苦难的时候,有人向他伸出了宽厚温暖的手。
中年带他回到家里,将他当做亲生儿子看待,他的妻子为人宽厚,也很快接受了他,视如己出。
尤其是中年的儿子,比少年大了两岁的兄长,和他更是比亲兄弟还亲。
少年在他们的家里无忧无虑的生活了三年,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背井离乡,与这一家淳朴和善的人分别。
少年北上,入伍参战,短短数年,他经历了无数次生死,从一介战士,扶摇直上,成为了整个战部的第一人。
他功勋赫赫,他荣誉满载!
他本该衣锦还乡,荣耀归来,馈报那一家良善至亲!
让他们,以他为荣!
可他没想到,在北境战事最吃紧的时候,在他最不能脱身离开的时候,他收到了中年夫妇意外身故的消息……”
韩九麟说的声音很平缓,听不出情绪的起伏,但是在场众人却感觉到了浑身似在颤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一边是在他眼里,比天还大的养父母。
一边是整个华夏北境的边防战事,事关数万万百姓安全的战役。
他只能选择忍着这份悲痛,继续坚守虎帐,居中指挥百万人的战役。
然而这场战役,旷日持久,久战不歇。
在这之后,他又听闻了兄长
……投河自尽。
价值数百亿的偌大家产,一夜崩塌,数日功夫,便尽皆转手他人!”
说到此处,韩九麟暂时止住了口,刺人的双眸,在柳、白、周、慕容等人脸上一一扫过。
被他看到的人,全部呼吸一滞,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望片刻!
秦淋汐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悲痛与愤怒,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给予他无声安慰。
韩九麟缓缓开口,继续道:“战事吃紧,他哪怕知道,兄长惨死,也依旧不能抽身离开。
两方交战,不杀降卒。
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是规矩,也是铁律!
但那一日,他状若疯癫,斩了数万降卒!
整个北境战区百万战士,他说了算。
所以没人敢拦他。
他一人,持一刀。
从白天杀到黑夜,连斩数万头颅!
以消心头之恨!
而今,时隔一年,他终于可以回来了。”
语气一顿,韩九麟看向柳雪媛和白黎卿:“你们想知道我凭什么?
我告诉你。
就凭本王是北境战尊!
就凭本王是华夏唯一封王的北麒天王!
就凭整个临沂市,在本王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本王下令给封了城!
就凭本王一声令下,就有百万战士追随在侧!
就凭本王一言,就可以定尔等所有人的生死!
就凭你们是本王的血,海,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