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夕茫然的睁开眼,月色从木格窗外映照进屋,院前的千年桃树映着点花影,头顶黄粱,台前倒挂着聊清昨日采来的花。
“夕儿。”
吕夕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他转头一望,聊清躺在他身边,接着是坐了起来。
聊清轻轻的说:“今夜月色皎洁,并无雷声,夕儿怎么突然惊醒?”
吕夕茫然的坐在床上,他摸了摸自己垂在胸前的长发,乌黑柔顺的头发卷在他手心,冰凉柔软如丝绸一般。
“我……….”
吕夕似乎想说什么,思绪与记忆一拥而上,但到了喉咙突然又尽数熄灭,他喃喃说:“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和你,在另一个世界,车水龙马、星光闪耀,无需灵力也能在天空飞翔………..”
聊清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怎么会有这样的世界?夕儿乖,睡觉了……….”
聊清修长的手指穿插在吕夕柔软的长发里,他似乎在轻轻抚摸他的头皮,渐渐的,吕夕感觉到他近了一些,他长长的睫毛在月色的光芒下呈现出花纹一般的阴影,他垂着头,突然开始亲吻吕夕。
吕夕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推开:“师哥,你做什么?!”
聊清的目光迷离,一只手摸在吕夕的后颈,声音轻哑:“做一些夕儿喜欢的事,夕儿别怕,不会有人发现的,师父最近外出了。”
吕夕慌忙的起来,有些抗拒的将他推开,聊清轻笑着又将他按在床上:“夕儿不是最喜欢这样吗?今夜是怎么了?”
“不、不是!”他几乎是惊慌的喊道,“我没有!”
“没有?”聊清的眼睛在夜晚略显狭长,上挑的弧度迷离深邃,瞧着人时带着点魅惑,他的鼻尖贴在吕夕的耳畔,温热的气息让吕夕的耳朵发痒,他的声音哑了起来,“可是,不是夕儿勾引我的吗?”
“不是……….”
聊清嗤笑一声:“夕儿别怕,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要我生便生,要我死便死,做炉鼎自然不再话下,反正我是你们吕家的一条狗。”
“你说什么?师哥你说什么?”吕夕惊讶的看着他。
“不是吗?”他轻轻的解开吕夕的口口,口口吕夕的脸,“我是你们吕家的狗。”
吕夕张口想说什么,但是聊清突然捂住他的嘴,然后没有任何预兆的口口,一瞬间简直疼得要命。他动作凶狠粗暴,像是报复,又像是施刑,他不停不歇,又快又狠,吕夕挣扎着从口口爬出来,又被拖了上去。嘴被捂住,无法出声、无法呼喊,他双目睁大,遥遥看着身上的人。
聊清的眼神是那么的冰冷。
他的衣服散乱,露出了胸口的剑伤,他身体的温度渐渐冰冷,慢慢的,就好像冰冷的钢铁、无法融化的雪人,没有任何生命气息,他就像在被一具冰冷的机械肆意侵犯,但是他有着聊清的面容与皮囊、外加吕夕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冰冷眼睛。
“我自小家门全灭,承蒙师父捡回尸傀门修炼,性命修为皆是你父亲所赐,彼时你尚在襁褓之中,你母亲难产而死,你可是他唯一血脉,你的性命大于天,我正好作为保护你的盾牌,为你出生入死不在话下,你要是伤一根毫毛,我便遭一顿毒打………”他轻轻的笑,“少爷、夕儿、我的好师弟,你很崇拜、很仰慕我吧?勾引到了仰慕的人,很满足吧?”
吕夕几乎要窒息了,被侵犯的疼痛和被死死捂住嘴无法诉说的痛苦,永远不及聊清轻描淡写带着笑意说出的话。
他睁大双眼、涌出眼泪,无声的哭泣也无法撼动他一丝一毫,他想反驳、想呐喊、想争辩,但是聊清冰冷的看着他,他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双目红红的,更多的眼泪流了下来。
“哭?你以为哭就行了?”
画面一转,吕夕突然出现在白天的庙里,聊清冷冰冰的站在他面前,失望的看着他:“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师哥?我把你当弟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