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九九能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估计是祖宗保佑、家里花了大价钱买了什么东西辟邪。
吕夕说：“那个因罗，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找上了九九？”
聊清蹙眉，他也不知道因罗的来路，也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我怀疑因罗不属于六道，我感觉他的气运命理不受世间控制，我刚才在酒店下方接住你时，隐隐约约捕捉到他的气，他的气和在平阳阴地时没有什么变化，也就是说，他在人间和在冥界一个样，不受压制。”
吕夕愣了一下，然后理解了聊清的意思。当时在阴地碰见孔宣时，能明显感觉到他非常强，这个强度几乎是超越了次元、隔了好几道时空无法探究，但是在人间又看起来没那么强，至少吕夕觉得努力修炼可以稍微伤到他。还有十三，听阿烟的说法，他们在人间会被压制。
因罗不受压制，聊清能这样说，就是他自己能感觉到这个规则不针对自己，以此类推到因罗也很大可能不属于六道之物。
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因罗寡言少语，几次接触，并没有泄露一点信息，假如他出现是为了九九，吕夕问聊清：“对阴命的人对六道之外的人有什么吸引力吗？”
聊清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吕夕盯着他，聊清说：“………我说的是真的夕夕你别不信，如果是我，阴命之人大概有点补……….但是因罗应该不是凶尸变化来的，他看起来比较正规……….”
吕夕：“……..好吧。”
九九走在他们俩后边，看着吕夕和聊清时而勾肩搭背、时而窃窃私语……好像还在瞪来瞪去眉目传情？
九九咳了两声凸显了一下存在感，果然吕夕向后看了他一眼，九九心里想着这个吕夕好像是阿杰和琪琪的好友，然后这两人好像都挺喜欢他的，而现在他和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还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如此亲密，九九为自己的两个好朋友有点着急。
吕夕立刻介绍：“这是聊清。”
九九冷漠的点了点头，怀里的狐狸耳朵抖了抖，弹到了他的手背有点痒，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狐狸眯着眼睛在睡觉，发出一种类似于“咕咕”的声音，有点像猫睡得很舒服时发出的声音，九九忍不住捋了他脑袋一把。
这只狐狸精真的萌的要命，他有点想养。
吕夕又说：“九九，你们家请的术士你熟不熟？”
九九嗤了一声：“那些就像江湖骗子，一个也没你厉害，画的符都防不了身，我姐总是被他们花言巧语骗了，我不熟这些人。”
“因罗你知道么？就是那个高高的，前额有个印记那个。”
“那个人也是术士？我还以为是来表演的，穿得奇怪，长得像个明星，不怎么说话，不过…….”九九想了想，“他来了之后，秦师傅就给我吃了个什么补药……..”他眼睛似乎很干涩，脑袋隐隐作痛，似乎在努力回忆，“吃了之后老是做梦，感觉记忆里差了很多，我回头说说我姐，老是信这些乱七八糟的江湖骗子。”
吕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终于问他：“九九，你还记得肖悠悠吗？”
狐狸精挑开眼皮，露出一对狭长的眼，九九先是愣了一下，他就像是突然犯了病，浑身疼了起来，细细密密钻进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但是他并没有想起更多，只是愣神一般喃喃道：“应该、应该是很久了……..应该是我一个女朋友………”他似乎是努力想了许久，最终说，“我不记得了。”
吕夕看着他的模样，九九似乎是想不起来一些记忆，有什么东西能让人遗忘一些事？吕夕知道的人类的大脑有保护机制，比如司玉，会暂时望掉一些痛苦的事，但是没有九九这么彻底，他应该是真的努力在想，但是想不起来。
如此间断的磨掉一段记忆，这是什么手段？什么药物？
除了死亡没有什么能让人忘得彻底。
吕夕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