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夕这边收到了孔宣的回答,陷入了沉思。
“我当时摘这花的时候,感觉到那处灵气与阴气交错涌动。”聊清把那粒魔佛舍利拿了出来,冰冷的看着,“这个东西指引我过去。”
聊清十分自责,花是他踩的,吕夕留着花是觉得那花可能他有益,这粒魔佛舍利也是。
他暗暗捻碎这粒舍利,但是它硬n邦邦的,无论聊清怎么施力它都无动于衷。
聊清一根手指就能轻易碾扁最硬的钢筋,可想而知这颗舍利真的很硬。
“先收着吧,也不能乱扔,谁知道是什么不好的玩意,回头好好研究一下。”吕夕说。
这玩意有点邪门,吕夕明显感觉到这颗舍利蕴含了强大的力量,现在奈何不了它,扔了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祸害,这个东西生出了灵智,如果两人想要靠着这东西找到解药,恐怕有些天真。
吕夕拿出六张符箓将魔佛舍利包裹在其中,那舍利在符箓中颤抖了一下,最终掩去了锋芒暂时成了一颗普通石子。
“好好收着。”吕夕仰头看了看,“天色不早了,先去你那日摘花的地方。”
聊清听话地把东西放在口袋。
摘花的地方在蛊女的村子不远,两人又得往回走,这一次两人走得更快,因为太阳落山了,离毒性发作的时间不长。
“待会我要是再乱来,师哥你一定不要理会我,阻止我,把我绑起来。”吕夕十分严肃的说,“一定要做到!”
聊清“嗯”了一声,点了头,他知道的,要是顺从吕夕,就是害了他,今天要是再行房事,解药也无济于事了。
聊清本是已经死了,没有什么吸生命的说法,除了精气被吸了些,没太大的感觉。假如普通的修士中这个毒,肯定会像妙仙说的一样,生命修为精气迅速流失。可聊清乃是尸傀,初生时就是靠吕夕的血养活,两人有主仆契约,交he之时精气相互渗透,可做些补益。所以这个毒,说起来只对吕夕百害无一利。
可以完完全全控制吕夕,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要他晃乱癫狂,欢呼淫n乐,亲吻还是肌肤相亲,永远也离不开他。
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聊清转头看了眼吕夕,吕夕快速地在奔跑,偶尔与他说几句话,都是些寻找解药的计划,或是一些必要琐事。全然放心与信任,在吕夕眼里,他是永远不会背叛不会伤害。
是因为我是他尸傀,他才如此信任吗?就像剑客信任手中的剑一样,工具是永远不会背叛主人。
但是,聊清知道自己不一样,他和刀剑工具不一样。
吕夕把他当人看,信任他、照顾他、甚至是纵容他,他时常在想:我为什么在吕夕眼里不一样?是因为他喜欢我?还是另有原因。
另外的原因不用想也知道,因为他生前。
没有了记忆,偶尔支离破碎一两片段,仿佛生前魔修与死后的尸傀并非同一人,聊清对生前没有什么真实的感触,有时候很想有记忆,但更多的是嫉妒。
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令他恨之入骨,杀之后快,而后又捡其尸、锁其魂,费尽千辛万苦将其炼成尸傀,躲避天道,助他修炼,又纵容他、宽待他?
他突然想起吕夕那会儿在拍《天河》,两人在羊角山,他当时神志不清浑浑噩噩,本能的想讨吕夕喜欢,便寻了灵石挖了洞,吕夕那天发了脾气,愤怒的骂他、气愤地将他扔开,而后呢?
而后是慌慌张张寻找,狼狈又凶狠,但又是那么的脆弱。
他生前是对吕夕很重要的人,许久以后的聊清得出了这个答案。那个时候的吕夕发的脾气、歇斯底里愤怒其实并非针对他,是对他的生前。但是他的纵容和温柔又只是因成为尸傀后的他吗?
不,不是,吕夕仿佛将他撕成了两半,生前全是恶,死后尽是善,他把对聊清的憎恶与喜爱全部剥离,将恨留在了过去,将对他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