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夕等人歇脚的村子有一条碧绿清澈的河流,房屋沿河流修建,三三两两散落建筑,建筑样式是苗寨吊脚楼式,但是现代仿制痕迹很明显,修建得十分精致,商铺里有许多日用品和当地特色饰品,河流花树风景很美,空气灵气流畅,打开窗,江河的风拂面,十分清爽。
吴小机一行四人独立包了栋吊脚楼修养,这些吊脚楼一般一楼是商铺或者饭馆,二楼三楼住宿,商家自行住三楼某间,房间不多,但是二楼能独立作为一套家庭用房出租或者住宿。吴小机那几个朋友元气大伤,夜里恐怕需要人照顾,几个人便要了一套房。
吕夕和聊清在河对面要了个安静的套房,两间房,带一个小厅,还能自己烧饭,生活十分方便。
几个人到了这村之时已然下午七点半,吴小机四个人弄得狼狈极了,那店家以为是来山里的倒斗客,都有些避讳,问了好几家都说客满了,最后在一家偏僻小店才住了下来,吕夕和聊清因为夜里还得上山,所以刻意避着他们几个。
吕夕住的这家店面积更小,只是三层楼,一楼沿河吊脚,二楼商铺,三楼住宿,店家在不远处有独栋别墅,这栋楼只待客,独落在花树旁,进了院落非常美丽。
吕夕和聊清付了钱便上二楼,关上门吕夕把黄鼠狼倒了出来,黄鼠狼藏在袋子里被保护得很好,吕夕的背包贴满了符,虫子避讳,黄鼠狼又不属人类,接近精怪,所以背包背挂在树上没受到攻击。
黄鼠狼吐出龙头,又把食材工具吐出,聊清取了食材在给吕夕做饭。
“吃了饭洗了澡,我调整一下内息,咱们再上山看看。”
龙头说:“其实没有身体也不碍事……..”它胡须都垂在了地板上,拉拢着脸有点儿委屈,“我今晚想吃牛肉干……..”
黄鼠狼翻了个大白眼,它对龙头是何心思了如指掌,这只龙头就是想赖着吕夕不想走,怕找回了身体就没理由抱大腿。
吕夕轻笑了一声:“怎么了你?找到了身体还委屈?”
这山里正巧供着龙头那砍断的身体,之前龙头有所感应,吕夕问它:“谁砍了你脑袋,记得吗?”
龙头不怎么记得,真的太疼了,疼到只有满眼的怨恨,它长年累月在万和城一日日腐烂,怨毒仇恨越来越大,这些仇怨是无差别地针对所有生灵,最初是什么怒、如何恨早已被埋没在这浩大的邪念里,后来终于被吕夕拎了出来,慢慢地洗涤纯净,那些坏事早就被它忘到了天边。
不想记得,遗忘了痛苦它就能做一只快乐的龙头。
“就是疼,不记得。”
疼,就像一点一点地凌迟,它的身体巨大,人类渺小如蝼蚁,一刀一刀地砍,一片一片的切,冗长无止境的疼痛,那阵子死了很多人,它的脑袋被切到了骨头,那些人的尸首如腐朽的刀,细碎地折磨它,后来终于有个厉害的人,一刀将它脑袋砍下,结束了这场折磨。
他的脑袋被封印者辗转,最后埋在了深深地土里,腐蚀那片大地。
吕夕摸了摸它脑袋,轻声道:“待会给你吃牛肉干。”
龙头的胡须微微触碰了吕夕的指尖,它留恋这样静怡自在的时光与温暖的体温,能化除邪气的并非那纯净的灵气,而是安详美好的善意与温柔的人类。
黄鼠狼立刻在吕夕脚边跳来跳去,表示自己也要牛肉干。
不一会儿,聊清就做好了饭菜,吕夕把他们俩的小碗摆好,从罐子里夹了些牛肉干,还给它们两添了些新鲜鸡肉。
吕夕吃过饭就立刻去洗澡,他其实一入住就去洗了个澡,大约是身上爬过虫子,总之是很不舒服,说不上什么,就是觉得痒痒的。
他又从黄鼠狼的肚子里拿出一套舒服的睡衣进了浴室。
他对着镜子检查了一边,并未见有什么伤口,身体里的气运转也是有条不紊,他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终于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