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殿放置着床和桌椅等家具,傅尽欢将傅司南放在床上,脱了他的鞋袜,擦干净软剑后,放在烛火上消毒,然后动作利落地切下已经腐坏的血肉。
大量的鲜血从伤口涌出,染红了傅尽欢的十指。
剧痛叫傅司南在睡梦里皱了皱眉头。
傅尽欢淡定地用帕子裹住伤口,在他小腿上点了数下,替他止血。
温酒酒端来两壶酒:“我只找到了这个。”
傅尽欢将手上的血擦干净,拿起酒壶,从袖中取出针袋,拔出一根银针,用针尖沾了点酒水。
银针没有变色。
“幸好无毒,这里没水,也没有食物,只能暂时靠这个打发了。”温酒酒叹道。
傅尽欢拽着她坐下,从怀中抽出一张帕子,擦了擦她额角的汗:“你也累了,先歇一会儿。”
“我无碍。”温酒酒摇头,见他身上都是血,“我去找几件干净的衣裳来。”
她站起身来,转头就走。
傅尽欢猛地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回来。
温酒酒被这股力道带着,跌得仰面躺到了床上。
傅尽欢覆身而上,双臂撑在她的脑袋两侧,将她困在身下。
柔顺乌黑的发丝从他身后垂下,铺了温酒酒满肩。
傅尽欢与她鼻尖相抵,幽暗深邃的眸子灼灼地将她盯着。
殿内的烛火幽幽笼着他的面颊,他的衣襟不知何时松散了开来,苍白的锁骨若隐若现,清冷禁欲中竟无端生出一丝……魅惑。
温酒酒的目光盯着他的锁骨,呼吸滞了一瞬:“尽欢,你……”
傅尽欢抬起右手,轻轻抚了一下她的脸庞,轻笑出声:“我还是更喜欢听你唤我尽欢哥哥。”
“别闹了,你身上都是血,我去给你拿衣裳。”
“不急。”
“司南还在。”
“他昏着。”
温酒酒无奈:“你到底想干什么?”
“就是突然想你了,想亲近亲近你。”傅尽欢低下脑袋,细密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他的唇瓣和他的指尖是一样的,泛着微微的凉意。
亲完了额头,他凑到温酒酒的耳畔,亲吻着她耳后。
这里正是温酒酒的敏感之处,温酒酒浑身过了电流一般,本能的反应使她挣扎起来。傅尽欢恰到好处地压制着她的动作,用手扣着她的五指,霸道又不失温柔的,继续与她“耳鬓厮磨”。
这才是真正的傅尽欢,习惯掌控主导的位置,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能引起温酒酒浑身震颤。
温酒酒总算反应过来傅尽欢的不对劲,她缩着脖子,躲避着傅尽欢雨点般的吻,不受控制地笑起来:“尽欢哥哥,你、你饶了我吧,我不行了。”
温软湿热的吻,映在她的耳后,酥酥麻麻的。温酒酒实在怕极了这种折磨,笑着求饶。
“嗯?”傅尽欢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你有话直说,我真的、真的不行了。”温酒酒眼角笑出了泪。傅尽欢满身血迹,一副禁欲又妖孽的模样,他们身旁还躺着昏迷的傅司南,这样的场景简直刺激着温酒酒的神经。
傅尽欢声线沙哑了几分,眸中牵起一丝宠溺的笑意:“怎么这么敏感?”
耳后是温酒酒最敏感的地方,这是温酒酒的小秘密,这个秘密是他无意中发现的。
“每个人都有弱点。”温酒酒被他亲得浑身发软,连声音都不自觉绵软了起来。
“我的弱点就是你。”傅尽欢凑近了,作势又要吻她。
温酒酒连忙抵住他的脑袋:“你将我困在此处,又这般折磨我,说吧,你究竟想拷问什么?”
傅尽欢这副模样,与从前拷问那些犯人没什么两样,只是对犯人用的是可怕的刑具,对她用的是温柔的磋磨。
他总是在她面前装得一副谦谦君子的“伪善”模样,久得温酒酒都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