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野也会遭殃。你先不要声张,我会尽快安排你们姐弟俩见一面。”
苏明烟点点头:“温姑娘放心,我会记住的。”
温酒酒不怕她会泄露出去,因为泄露出去,对她自己没有好处,看得出来,她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份来历。
温酒酒眼角余光扫到院子的另一端,傅尽欢与小环朝着这边行来,赶紧站起,走到一边。
苏明烟反应也快,抱起扫帚,绕过山石,快速地溜走了。
傅尽欢穿过树影,缓步走到温酒酒身前。
温酒酒微微欠身:“大公子。”
傅尽欢面
无表情:“你在找我?”
温酒酒心头掠过些许讶然,脸上立刻换上一副无辜的表情:“我问过她们,她们都说大公子有事出去了,我便抱着琴四处走一走,想着兴许能碰上大公子也说不定。”
小环躲开温酒酒的目光。并非她故意说谎欺骗温酒酒,是傅尽欢特意吩咐下来的,除了驱毒,温酒酒来寻他,就找个借口打发走。
“想学琴?”傅尽欢垂下眼睛,看着她怀中的琴。
温酒酒再次点头。做戏做全套,她抱着一把琴,瞎转悠半天,最后又告诉傅尽欢,自己不是来学琴的,摆明是有其他目的。
“随我来。”傅尽欢转身就走。
傅尽欢带温酒酒去的是他的琴室。
绣着烟雨图的屏风将屋子隔开,壁上挂着精美的画作。雅致的琴案前,一张桐木琴呈于其上,桌角处,摆着一只凤凰衔环的银色熏炉。
小环给熏炉添上一炉幽香。
温酒酒抱着琴,踩着柔软的地毯,不知所措地跟在傅尽欢身后。傅尽欢停下,她险些撞到他身上,更加不知所措了。
小环走过来,接过她的琴。
傅尽欢指了指琴案:“坐。”
温酒酒只好在琴案前坐下。
说实话,傅尽欢可怕,她每次和他单独待在一起,心脏都要从肚子里蹦出来了。此人观察入微,她担心被他多看几眼,什么秘密都给他挖出来了。
真是压力比山大。
傅尽欢站在她身后:“对琴了解多少?”
温酒酒老老实实道:“一无所知。”
傅尽欢:“……”
傅尽欢沉默片刻,似有些无奈,只好从最基本的知识讲起。
他一边讲着,一边走到琴案前,手指按上琴弦,做出示范:“左手在弦上如蜻蜓点水,右手弹拨,此为泛音;右手直接弹拨琴弦,为散音;左手将弦按于面板,右手弹拨,为按音。”(见注释1)
清越空灵的琴音随着傅尽欢的演示,从他指尖流泻而出。
温酒酒照着他的动作,试着弹拨。
“我先教你指法。”傅尽欢俯身,青丝从身后垂下,掠过温酒酒的面颊。
他微凉的手覆上温酒酒的手背,指尖似带着电,叫温酒酒浑身一颤。
温酒酒尴尬地转头,傅尽欢的发尾掠过她的鼻
尖,微微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立时站起,满面泛着绯红,惊慌地道歉:“对不起,大公子,是酒酒失仪。”
看着她跟个筛子似的抖来抖去,手臂抬起又放下,大概是想揉鼻子,却又不敢。傅尽欢忍不住宽慰了一句:“无碍。”
温酒酒不抖了,脑袋低垂,不敢看他,犹犹豫豫地开口:“大公子。”
“说。”
“昨日岛上新来了一批俘虏,酒酒要了一人做侍从,此事二公子已经首肯,只是尚未来得及与大公子禀明。”温酒酒战战兢兢地开口。
终归傅尽欢才是当家做主的,光傅司南同意不管用,温酒酒要人一事,傅尽欢这边肯定早已得到了消息,温酒酒主动坦白,是担心傅尽欢将苏野抓回去。她先开口,还有商量的余地。
“此事我已知悉,苏野狡诈,司南只废他武功,看似万无一失,实则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