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起,抱住温酒酒,左手抓住腰间的剑柄,抽出软剑,几个纵跃,剑光袭向铁先生。
与此同时,他下令道:“放箭。”
剑光与箭影尽数朝着铁先生扑去,温酒酒伏在傅尽欢怀中,神志迷迷糊糊,铁先生打她的那一掌并不痛,只是烫,她的身体里仿佛盘了一团火,在她的血液乱窜。
她抬起头来,看了傅尽欢一眼,想要确认傅尽欢是否已经识破她的把戏。
只见傅尽欢右手抱着她,左手握着软剑,身形穿梭于箭雨中,手中剑光如雪,逼得铁先生步步后退。
铁先生的脸上
添了一道剑痕,血珠顺着伤口滑下,他艰难地躲避着傅尽欢的剑光,吐出一口血,后退至巨石边缘,张开双臂,往小船中掠去。
傅尽欢停下脚步,收回了软剑。
无数箭支从他身后射出,射向船上的铁先生。
铁先生左躲右闪,一个海浪打过来,船身晃了晃,他猛地一头扎入海水中,不见了踪影。
箭支继续往水中射去,过了一会儿,鲜红的血迹浮于海面。
温酒酒心底一凛,再也撑不住,合起双眼,昏倒在傅尽欢的怀中。
傅尽欢将软剑交给一旁的侍从,弯身将温酒酒抱在怀中,目光从她惨白的脸颊上掠过,转身就走。
傅尽欢带着温酒酒,一路掠进自己的红尘渡。
小环还未来得及提醒,傅尽欢便一脚踹开屋门,将温酒酒搁在了自己的床上。
小环咽了咽口水,卡在喉咙里的话,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傅尽欢有个毛病,不喜欢别人睡他的床榻,就算是傅司南也不行,这导致兄弟二人关系亲厚归亲厚,却鲜少同榻而眠。
上回给温酒酒药浴,安排的也是单独的客房,那间屋子现在还保留着,小环见他抱着重伤回来的温酒酒,以为他会抱着人去那间屋子,谁成想他直接抱回自己的屋子了。
傅尽欢抬手将温酒酒翻过身来,趴伏在床上,褪去她肩头的衣裳,直到露出后背上的巴掌印。
五个鲜红的指印,烙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目。
小环大吃一惊:“这是烈焰掌?”
傅司南学的是烈焰掌,她第一反应是傅司南伤了温酒酒。
傅尽欢用指尖轻轻抚了一下掌印。铁先生练的烈焰掌,到底缺了几分火候,若是傅司南,这一掌下去,温酒酒就没命了。
突然,他的目光顿了顿。
在掌印的旁边,还有一条淡色的伤疤,是温酒酒为他挡刀留下的。
傅司南说过不喜欢疤痕,他极为宠溺这个弟弟,回来后,调了药膏,命人送给温酒酒,叫她每日涂抹。
疤痕还在,说明她偷懒了。
傅尽欢弯身,在床头按了一下。
“咔哒”一声,床头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放了好些瓶瓶罐罐。他取出两个罐子,一罐涂抹疤痕,一罐涂抹掌印。
涂抹
掌印时,许是药效刺激到了温酒酒,温酒酒昏迷中抬起手臂,狠狠打了他一下。
傅尽欢没有防备,被拍了个正着,手中的罐子从掌心滑出,掉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很远。
小环弯身去捡罐子。
傅尽欢见温酒酒因为挣扎,身上的衣裳有些松散,抬臂越过温酒酒的脑袋,想拽起放在里侧的薄被,将她泄出的春光掩住。
温酒酒嘤咛一声,口中道了一句:“好热。”抓住傅尽欢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她的衣裳被傅尽欢解得差不多了,这一按,傅尽欢的掌心直接触到了一片滑腻温软的肌肤。
傅尽欢脑海中登时轰然一响,烫了似的,甩开她的手,飞快地站起身来,仿佛床上藏着什么洪水猛兽,一下子退了好几步。
一向冷若冰霜的脸上,难得露出狼狈的表情,若仔细瞧,还能发现那狼狈中,隐着几许不知所措的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