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南自知理亏,也不催促傅尽欢,只是干瞪着眼睛,等待傅尽欢的答复。
温酒酒被送上岛的那天起,他就对温酒酒起了兴趣,温酒酒不仅生得美,还是练成无极神功最后一重的关键。
他自幼对武功有着狂热之情,自是不会错过修成神功的好机会,才与傅尽欢定下,谁先修到第十八重,温酒酒的归属权就属于谁的约定,却从未深想过,傅南霜在信中所说的双修之法具体为何。
经过昨日兄弟二人的一番较量,几乎已经默认,傅尽欢退出这场决战,将温酒酒让给他。
实际上,傅司南有自信,他若相争,必定能将温酒酒抢过来。
傅尽欢是他大哥,自幼对他纵容颇多,也不差这一回,就强压下心底那些还未冒出头的想法,默认温酒酒属于他了。
傅司南一想到从此以后,傅尽欢不再和他相争,温酒酒完全归属于她,心里头别提多高兴,甚至隐隐想到,傅尽欢这般大方,日后待他修成神功,不妨将温酒酒借给他,助他修成神功。
只是他未发觉,他冒出这些念头时,心里头又隐隐发酸。他反复告诫自己,傅尽欢是他大哥,不该这般小气,才将这些酸溜溜的滋味都压了回去。
傅司南得知温酒酒即将属于自己,回到碧落海后,兴奋得半宿没睡,满心满眼都是温酒酒,一不小心,让温酒酒入了梦,点燃藏在心底深处,却从未触及过的欲念。
他修炼得再是清心寡欲的功夫,即使从未接触过红尘俗世,也无法否认,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既是少年,自然有身体上的需求。
这种身体的需求,激发了他对温酒酒占有的念头,他隐约明白,只有占有温酒酒,才能彻底解决这种被烈火焚身的煎熬。
他从小到大都刻苦练武,学无极神功,学各门各派的心法,读的都是武学秘籍,修得是童子功,到了此事上,只有个大概,无人引导,一时无法开窍。
傅尽欢被傅司南双目灼灼地盯着,冷冷地瞧了傅司南一眼。
若傅司南不是他的弟弟,三更半夜翻墙过来,只是为了与他讨论此事,他早已一掌打死了他。
傅司南说得对,他博览群书,事事都能从书上学习,无论见识还是学识,都胜过傅司南。
傅司南单纯得多,他不爱读书,即便读书,读的也是武学相关。
这种事情本该是在少年时期,由父亲引导的,他们的父亲傅南霜常年缠绵病榻,一方遥居烈火教,一方困在伏魔岛,十八年间父子团聚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提教导他们二人了。
傅尽欢站起身来,走到书架前,用手转动着搁在书架上一只白玉瓷瓶。“咔哒咔哒”数声过后,墙上出现了一个暗格。
傅尽欢从暗格中取出三本书,走到桌前,丢进傅司南的怀中,表情极为冷淡:“想学就自己看书。”
傅司南低头一看,只见那三本书的封面上分别书着“风月鉴赏”、“合欢秘事”、“双修大典”。
他拿起《风月鉴赏》,刚准备翻开一页,一只手压在了他的手背上。
傅司南抬起头来,对上傅尽欢深不见底的眼眸。
傅尽欢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声音里也没有任何起伏:“拿回自己的屋里再看。”
“知道了,大哥。”傅司南也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傅尽欢要拿剑劈死他了。
他拿着三本书,站起身来,冲傅尽欢晃晃手里的书,笑嘻嘻地说道:“多谢大哥的书,我先走了。”
说着,他抱着书翻窗跳了出去,回了自己的碧落海。
回到屋中,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书页。
他打开得是《风月鉴赏》,这本书图文结合,一打开,一副极为大胆的画面跳入他的视野中,配着文字解释,纵使他此前从未接触过此道,也是一眼就能看得明白。
傅司南只看了一眼,就被烫了似的合起书页,心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