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伯莎就懂了。
“那只像是狮子一样的东西,”她开口,“会影响它们。”
“恐怕是这样。”
福尔摩斯肯定了伯莎的猜测:“第三个圆圈,也就是距离‘一号’最远的动物,基本上只是出现了发疯的迹象。”
“你如何得知,”内德惊讶道,“它们不是都死了吗?”
“一部分动物死于养殖场被废弃之前,”福尔摩斯说,“他们试图撞破铁笼,肝脑涂地。其中不少都是性格温顺的家畜,正常情况下鲜少会出现狂暴情况。”
“我知道了。”
伯莎的语气沉重下来:“赛克斯也近距离接触过那只狮子,他也受到了影响。”
她没说出口的是,那只仿佛狮子一样的怪物,估计就是“辐射源”。短暂的接触和长时间接触,对生物带来的伤害是不一样的。
“幸运的是,他并没有长时间接触,”福尔摩斯说,“目前只是和最外圈的动物一样,出现了丧失意志的情况。而你我都曾见过里尔医生的身体状态,泰晤士夫人。”
比尔·赛克斯,里尔医生,以及……怀特牧师。
几乎完美对上了地下“养殖场”内三种不同的动物情况。
这是不是意味着赛克斯算是间接接触了“星之彩”?
伯莎越想越觉得惊悚——倘若那只“狮子”算是辐射源,足以证明他曾经和怀特牧师一样直面过星之彩,那么……
“谢利,”伯莎语气微妙,“那抹所谓的‘光’,你口中的星之彩,会不会就在伦敦的地下水道当中?”
福尔摩斯却没有给出直接回答。
他沉吟片刻,选择反问:“不论在或者不在,你要派人去搜查吗?”
伯莎:“……”
绝、对、不、行!
不管是外星辐射,还是什么更为不可描述的东西,藏在地下水道里这听起来就像是恐怖片好吗!伯莎绝对不会送自己的男孩去送死的。
就算要搜查,也得搞明白所有细节之后再说。
就在他们交谈之间,室内尖叫不止的赛克斯总算是恢复了平静。
巴茨医生满头大汗地走出来。
他看着伯莎表情讪讪,伯莎也不生气,只是冷冷道:“我不管你动用什么手段、付出什么代价,必须保住比尔·赛克斯这条命。”
巴茨医生:“是、是,不过……”
“不过?”
“倘若我,呃,动用不符合医学科学的手段,”巴茨医生小声试探,“也可以?”
实际上在伯莎看来,十九世纪的医学水平还真没多少能称得上“科学”,这可是个连青霉素都没有被发现的年代啊。
不是伯莎不信任巴茨医生,她只是怕他太过上心,反而把赛克斯治死了。
“不许用可()卡()因,”伯莎想了半天,也只能这么叮嘱一句,“类似的药物你也酌情使用。”
维多利亚时代的可()卡()因甚至不算毒()品。
“我知道了。”
巴茨医生心中有了大概:“我会尽力而为。”
至于其他的……
伯莎往卧室内瞥了一眼,幽幽叹了口气。
若是不好,她真不知道该如何与南希交代。
***
——若是不成,菲尼克斯真不知道该如何与南希交代。
年仅十七岁的男孩,被几名意大利人押送着,推推搡搡地走进了埃斯波西托家族的酒吧。
和泰晤士夫人的酒吧不同,酒吧装潢充斥着西西里风情,昏暗的室内装潢古朴,菲尼克斯不是很懂艺术和建筑,也能从中读出浓厚的品味来。
前提是酒吧里没有走三步一个打手、五步一个持枪者的话。
菲尼克斯被推着走到了包间,马可·埃斯波西托就坐在里面。
意大利人的头领仍然是那副阴骘且病态的模样,他深刻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