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走吧,”沃德太太横了伯莎一眼,“我会请我的父亲向福尔摩斯先生发出邀
请函的。”
伯莎还能说什么呢?
直至迈克罗夫特拿到邀请函,与伯莎共同出席聚会,她还是感觉很是哭笑不得。
伯莎挽着迈克罗夫特的手臂,一进格雷爵士的府邸,落入眼帘的是喧嚣热闹的沙龙现场:富丽堂皇的大厅奢华古典,衣着靓丽的男男女女体面风流,沃德太太的娘家不仅有地位,还相当有钱,请来了乐队不说,甚至还有当红的女高音现场一展歌喉。
英国是个阶级十分封闭的国家,一层与一层之间的差距绝对不止金钱那么简单。就算伯莎有三万英镑的嫁妆,甚至还有十几条街的地盘,她也断然开不了这样的聚会,请来这般出名的女高音的。
就这……
“沃德夫人竟然说她嫉妒我,”伯莎啼笑皆非,“嫉妒我比她出身低还是嫉妒我得自己工作养家糊口?”
“可别这么说,夫人。”
迈克罗夫特煞有介事:“有些事情不是能用面前的事情可以衡量——格雷爵士!”
迎上鬓角斑白的聚会东道主,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先生立刻装备上了他那无懈可击的笑容。
“许久不见,”他说,“容我介绍一下,伯莎,这位是约翰·格雷爵士,爵士,这位是……”
“马普尔小姐,亚美莉的朋友,”格雷爵士接道,“久仰大名,小姐。亚美莉曾经向我多次提及你。”
“彼此彼此,爵士。”
伯莎挂上了灿烂笑颜:“能让亚美莉挂念,是我的荣幸。”
而实际上,这还是伯莎第一次了解到沃德太太的名字。亚美莉·格雷,听起来比某某夫人要好上许多,不是吗?
沙龙再热闹,面前两位绅士也彼此心知肚明:聚会是为了促成二人见面而开设的,其他所有人都是陪衬。
但格雷爵士不是一位心急的人。
“你们年轻人好好享受一下沙龙,”他笑呵呵道,“而后再谈谈别的吧。马普尔小姐,我先代替亚美莉为你说声抱歉,她今日身体不适,因而早早歇下了。你若是愿意,一会儿可以请管家带你去见见她。”
这便是要等到稍后请伯莎回避,爵士和迈克罗夫特谈论正事的意思了。
“我会的,”伯莎欣然道,“希望她身体安好。”
“也祝你们今夜玩得尽兴。”
待到格雷爵士颔首离开,转而去招待其他人,迈克罗夫特才盯着老绅士挺拔且纤瘦的背影,不急不缓开口:“黄金打造的笼子价格再怎么高昂,也不及广袤的天空来得珍贵。笼中鸟羡慕自由自在的苍鹰,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话中暗指的自然是沃德太太羡慕伯莎一事。
她饶有兴趣地侧过头,看向身畔的迈克罗夫特:“把我比作苍鹰,那你又是什么啊,迈克?饲鹰人吗?”
“决计没有这个意思,夫人。”
伯莎一句揶揄,却换来了福尔摩斯家长子认真的神情。
迈克罗夫特正经纠正道:“你我是平等关系
,亲爱的,而且……”
“而且?”
“鹰这种生物,向来是一夫一妻制。”
好一个一夫一妻啊。
既恭维了人,还捎带说了情话,偏偏迈克罗夫特还一副发自真心这般思考的模样,着实让伯莎心花怒放。
“我就当真了,迈克。”她笑道。
“当然是真话。”
无伤大雅的调情一过,自然有其他绅士夫人上前社交。
有些是伯莎之前见过的,有些则没见过,他们来自不同领域,为人作风也完全不同。但伯莎仍然迅速地确认了宾客的共同点。
“都不是简单人物啊,”在社交间隙,伯莎感叹道,“亚美莉的家族着实厉害。”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