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朋友的精力,令他们不能淘气。
白芷就稳坐钓鱼台,又过七日,恰是除夕,城里已是一片新年的氛围,偌大的农家院也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城外的地皮不值钱,这一片院落大院套小院,堪堪塞满了上百口人,傅永明等人竟也没有逃跑,消息被瞒得死死的。
倒不是他们不想跑,而是白芷知道他们的来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得住下了。
除夕这天,一大清早彤云密布,吃过早饭就飘起了雪花。
一片白色之中,便听到嘈杂的声音远远地传了来,有马蹄声,有叫骂人,有哭诉呼喊声。
白芷对傅永明道:“如何?”
傅永明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白芷道:“打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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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队伍比上一回壮观多了,人一旦上了百,就是一大团,这队伍比一大团还要大些,不到千,可也有几百之数了。一齐涌到门口,已有人亮出了兵刃。
白芷负手而立,看着领头的人就笑了――沈清,他果然来了。
白芷本来还不太确定幕后之人就是他,因为有太多的可能了,沈家虽称霸南方,南方却不是只有一个沈家。傅永明等几十号人,是她用来钓鱼的饵,要把对自己有敌意的人给钓出来,不管是谁。沈清出头,她也不是很意外――她可把沈清给坑苦了
除了沈清,她还在人群里认出一个人的步法,她与常家堡的人交过手,识得他们的兵器、步法。常家这么大的一个家族,在外面有几个漏网之鱼也是应有之义。江湖人讲义气,会有亲朋好友收留他们的。
还有几个面目隐隐有点熟悉的,跟被她关在土房里的人有些相似,看起来是有血缘关系的。
白芷含笑等着沈清:“沈先生,好久不见。沈家的孤儿寡母你欺负死了吗?终于腾出手来对付我了?”
沈清脸也不红,他觉得自己太冤,沈家内部的争斗干外人什么事?他当时是真的想调解的,哪知被反手扣了个锅!更要命的是,从此之后,他的名誉就很不好。灾民的嘴没个把门的,骂起他们这样的上等人来尤其的狠毒,仿佛骂一骂就能显得踩在上等人头上一样。
沈清名誉受损极大,沈老太君趁他病要他命,也狠泼了一盆脏水。究其源头还是白芷,沈清要是不恨白芷那就怪了。
白芷对他是丁点好感也没有的,沈家内斗不干她事,但是当时林骏等人,尤其是王御史,那是能耽误的吗?还调解个屁啊?!她当时说的都是事实,只是不怎么中听罢了。【心理太脆弱,吃相难看,篡权还想要脸吗?】白芷心里对沈清翻了个白眼,【咱们就看谁坑得了谁吧!】
沈清咳嗽一声,道:“顾姑娘,你我两家南北并称本无宿怨,即便有,咱们另找时间剖说分明!现在说的是傅先生等人为江湖除害,反被你害,对着他们的亲人,你难道不觉惭愧吗?”
底下一番鼓噪,便又白芷认出身法的那个疑似常丰智亲人的人出来了,原来,这是位侄子,彼时访友不在家,躲在舅舅家里了。跳出来便哭诉白芷之不讲理,常丰智是:“好心收留他们,他们恩将仇报!”
沈清又当起好人来:“好啦,那是你们的私怨,你们也以后再说,顾小姐,咱们且说一说傅大侠等人的去处吧。您让人连夜埋了什么?有人看到……”
傅永明总被他提出来挂墙头,早按耐不住了,才要说话,就被白及按住了。听他到那个傻儿子跳出来说:“妖女!你与那□□是一路货色,别以为你姓顾,我就不敢为父报仇!今天不杀了你,我枉为人子……”
白芷道:“你们是要动手了?沈先生,你呢?你就干看着?你与我交过手呀,傅少侠都敢动手了,你呢?还敢与我动手吗?”
沈清道:“我只为公道而来!”
白芷道:“我从来没怕过事,都是事怕我。动手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