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撑开伞,延枭伦只留下一个背影,红色的大门缓缓合上,一缕清光被挡在门外,热闹的夜,此刻归于平淡。
另一边,冯慕寻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到了娴贵妃的宫里,在床上烧了整整三天,脸色忽红忽白,干呕不止。太医说,正常的发热风寒,用了药不出两天就能好,只是因为冯小姐受了惊吓才导致病情如此严重。
在娴贵妃的关怀备至下,第四天,她总算退了烧可以下床走动走动。
原本瘦弱的身体更显孱弱,冯慕寻走起路来像踩在棉花上,可昏沉的感觉却阻碍不了她内心的嫉妒与不甘,怒火席卷而来,她混浊的眼里翻腾着算计与复仇。
她想到自己那日放在锦盒里的信,那是一封密函,里面写着陈青欢的真实身世,原本她打算找个合适的时候匿名送给皇上,现在不用等了,对她来说,简直没有比当下更合适的时间。她要陈青欢尝一尝比自己痛苦十倍百倍的滋味,要她死无葬身之地,伦哥哥也走了,她倒要看宫里还有谁能护着她。
想到延枭伦,心里又是一阵酸痛难忍,没想到伦哥哥在亲眼看见这么幻灭的场景后,居然是选择视而不见?不知道这样荒唐的事情,他还能接受几次。
因为生病在宫里小住了几日,冯慕寻倒免了之前找入宫的机会,她要来纸笔,直接在此重新写了一封匿名信,因为不放心别人,所以拖着病体亲自到了养心殿附近。等待许久,给皇上送奏书的太监出现在后门,她使出一贯的伎俩,揉着头倚靠在墙上,挡了太监的去路,等太监询问她时,她再故意摔一下,趁对方一心扶她不注意时,她便将折好的信纸塞在一堆奏书里。
事成后,她遮遮掩掩的快速离开,一想到之后即将发生的事,心中万分喜悦,连病都好了许多,脸上也有气色了。
陈青欢还不知道她即将面临什么,延枭伦走了两天,日子似乎一样在过,只是她莫名连作画都没了动力,拿起笔什么也画不出来,有些郁郁寡欢。
“今天雪停了,路上也好走些吧。”她盯着白纸喃喃。
小毛看出她的异样,半开玩笑道:“不如圣女请求皇上,让你离宫散散心,最好是能去万云散心。”
陈青欢没应声,她正懒洋洋的靠在美人椅上看书,虽然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小毛自讨没趣,于是捡了块炭扔进暖炉里,那炭上不知粘了什么东西,一碰到火,竟然发出砰的一声,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二人一跳。
“啊!什么声音?”小毛下意识伸手去挡,但这一声响后再无什么事情发生。
“可能是炭的问题,没事,只是炸了一下。”陈青欢一下明白过来,再次悠闲躺下。
这个说法她听不明白啊,小毛无语,半天没敢靠近暖炉,躲得远远的。
感受到温度下降,陈青欢无奈自己下去添火加柴,她拿起一块炭,发现上面粘了些黄色的粉末,燃起来后会滋滋的冒出火星。
盯了良久,她眼里倒映出火光,腿都麻了也不知道,突然一拍手掌起身,站起来时差点跌倒,“烟花……”
“圣女小心!”小毛几乎飞过去扶住她,一过去就看见她一脸兴奋不知所谓,“圣女何事这么激动,要是跌倒在炉子上怎么得了。”
陈青欢揉着腿坐下,眼睛比里面映着火光的时候还亮,“我想到有什么新鲜事可以做了。我想出宫,小毛,我们去神木堂里住一段时间吧。”
“啊?你说什么呢?”
“不说了,我先去找皇上,宫里实在太无聊了,我一秒都不想多待。”
陈青欢撂下一句话便没了人影,小毛则满脸纳闷,圣女怎么说风就是雨的,她不是老是防备着延国的人吗,为何这次不怕了。
正午阳光较好,娴贵妃正在自己院子里晒晒太阳,悠闲中,只见许久不来宫里的太监总管出现在门口,正急匆匆的走进来。
“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