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最后还是李虹说:“我在五套有朋友,联系看看,这次能不能买个世界花滑大奖赛的转播权吧。”
钱主席正有此意地笑道:“我也联系一下局里的朋友看看能不能帮个忙。现在上面资金紧张,说到底都是钱的事。其实世界大奖赛不行,世锦赛能够买下也行。明年就是奥运年,也到了该预热的时候了。”
李虹说:“还有广告商。只有比赛不行,还是要找到赞助商在各大卫视砸广告,才能把运动员的名气真正地打出去。只是苏宇手里还缺点硬货,顾帅那边广告代言应该已经满了,或者推一下苏子栋?”
钱主席则蹙眉说道:“我考虑一下吧……”
说完这些话的两位大佬突然就沉默了,彼此对视一眼,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朱彤在后面差点伸出“尔康手”。
不要啊!
怎么可以给苏子栋!
这么有名有利的大好事,当然要给我们酥鱼啊!
可惜一名小记者,是没办法干涉这件事的。
晚上回去后,朱彤陪孩子玩了一会,将孩子和老公都哄睡了,便躺在床上久久地睡不着。
她真的不甘心把这个名额交给别人。
并不是说讨厌苏子栋,只是苏子栋毕竟都23岁,临近退役也不远了,这些年一直没有什么好的成就,潜力也算是消耗殆尽,再怎么炒也炒不热的。
但是苏宇,年轻、强悍、充满了无限的可能,在他身上可以看见无尽的希望,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将目光跟随着他,看他能够走到什么样的高度。
都午夜十二点了,朱彤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悄悄开门去了书房,打开电脑,连夜写出了一个“冬奥”专题的企划书……
……
第二天,苏子栋就要场上比赛了。
苏宇在国内以288分的高分拿下成年组冠军的消息传进了他的耳朵。
他掏了掏耳朵,掏出一坨耳屎,屈指一弹,那耳屎就飞出去,落在了地上。
孙贺安看他这般不在意的模样,眉宇间的焦虑显而易见,他说:“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等你和他在世界赛场上比赛,一旦输给他,你的“一哥”位置可就没了。”
“那就宣布退役吧。”苏子栋说,“您老还真以为我会滑到七老八十啊?花滑坛里一朵花,常开不败吗?我又不是玉皇大帝与天同寿。”
孙贺安一口气被卡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骂了一句:“你就和我贫吧!”
苏子栋特无辜:“这不是贫啊!师弟要追上来,这和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什么区别?我把自己焦虑成一块煤炭,不也无济于事吗?而且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我退了,有人接上来了,一个承上启后的局势。孙教,咱们不能太贪心,你都有我和伍弋了,您成天到晚的都在焦虑什么呢?”
孙贺安说不出话来,起身走到窗户边上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沉默了很久。
他该怎么解释呢?
该怎么告诉苏子栋自己心里的痛苦呢?
苏宇是承上启下的人吗?那孩子根本就是要将华国的花滑推上一个巅峰啊!这样的成就,你苏子栋做不到,那伍弋也未必做的到。
他也不是天生的红眼病,舒坦的日子谁不会过呢?只是有时候想起当初苏宇来国家队集训的时候,自己竟然看走了眼,嫌弃苏宇的呆木,嫌弃他的身高,白白把苏宇让给了尹正学。就是这种曾经垂手可得,却又被自己放开的遗憾,就好像一把尖刀一样在他的心口里狠狠地绞着,戳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血窟窿啊!
有时候想得狠了,他都恨不得狠狠锤自己几下,怎么就眼瞎了呢?
苏子栋看着孙贺安的背影,嘴角的笑容也渐渐淡了,他看着窗户外面的蓝天白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明年冬奥会之后,也该退役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