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顾景棠按着脑海里的记忆,走到东市,穿过正街,来到边上一偏街上,这里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这条街买的东西杂,卖包子,馄饨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除此之外,还有几家面铺不大的小酒肆,并卖的广的杂货店,瓜果点心铺子。
治海县里百姓大多喜欢来这里买东西,打打牙祭的。
顾景棠选了家常去的小酒肆,正要进去,突然想到什么,便向边上聚集在一起的小孩子招招手。
原本正在玩耍的小孩们一看,两眼发光的瞧了过来,最先反映过来的一个六七岁的小童,身上穿着洗的灰白,打着补丁麻衣,溜着两条麻秆小腿,像踩着风火轮一样,像顾景棠跑了过来。
其他没他反应快的小孩子们,都是一脸失望后又羡慕的看着先跑出来的小童。
顾景棠看着其他孩子,招手喊道:“再来两个。”
这话一出,马上就有两个孩子急火火的跑了过来。一会的功夫,就见三个孩子就到了他的面前,三个睁着黑黝黝的大眼睛兴奋的看着顾景棠。
顾景棠便把要找的朋友家的地址告诉他们,让他们给他捎个信,说他在东街酒肆等他们,有事商议。
话才说完,几个孩子就迈着小短腿,突突突的跑了,只留个背影给他。
顾景棠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由一笑。这才走进酒肆里。
治海县是越州下面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城里的百姓们大多生活也算不上很富裕,也就是能吃饱肚子。
许多不富裕的人家,家里的孩子送不起去读书的,又没人管,这些孩子们就会在家附近闲逛,最受欢迎得就是街上酒肆周围,呆在这里有时候遇上跑腿的活,就帮着跑腿。让他们帮忙的大人,一般会给他们个铜板当报酬。
所以许多小孩子都很喜欢干这个活。
顾景棠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点了几个小菜。不过一刻钟几个孩子就陆续回来了。顾景棠一人给了他们一个铜板,三个孩子边喜滋滋的握紧铜板走了。
还没踏出门,就听到几个孩子叽叽喳喳在说着,是买两个素包子,还是买个肉包子。
顾景棠又
等了一会,原主的朋友也陆续的来了。
他们中一个是顾景棠一同在田秀才的私塾求学的同窗,姓陆,名明宇。家里经营一家布庄,家中两兄弟,他是小儿子,家里条件还过的去,父母偏爱,就早早的送来读书。
和顾景棠差不多得年龄,现在也已经成家了,家里已经有了孩子,想来是想要买房子的。
另外两个。
一个叫钟甫,是家中的独子,现在一家子在县里租房子住者,但是他父亲在县里最大的酒楼当掌柜,想来家中还是有些积蓄的,也是受田秀才开蒙的,田秀才去世后,因为顾景棠一改往常的行为,来往变少了。
想到现在能过来,也是看在田秀才的面子上,毕竟老师家的独女去世,还是得来看看,若是借钱,少的也还是能够借些的。多的就算了。
还有一位,钱嘉仪。钱姓是治海县的大姓,在这个他们这里,算的上是大户了,比田家强的多,盖因为钱家算的上是官宦人家了,钱家的嫡支,钱嘉仪的大伯是七品县令,而他堂兄现正在翰林院任九品侍诏,以后的前景可期。
钱嘉仪是嫡支里年龄最小的,最受家里老太太的喜爱。人也聪明,就是性格很是惫懒,读书上也不这么在意。原主和他结交,也完全是因为原主长了张好看的脸。
这个钱嘉仪本身是个颜控,整个治海县就这麽大,读书人的圈子更是小了,文会上见过后,原主原本就是个惯装的,所以一来二去慢慢也就结交上了。
后来原主暴露本性,在家对妻子喝骂剥削,在外也不过是留恋花楼,饮酒作乐。对于大多数男子来说真算不了什么。正好钱嘉仪前段时间大婚,忙忙碌碌的。两人见面时间少,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