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舟受了杖刑,小身板挨了三板子。
五言巴巴地去请徐三通前来医治,对方却百般推脱,最后勉强给了些药打发了他。
五言与七律愤愤不平,霍予舟强撑着站起身来,无视五言与七律惊恐万分的表情,吃力地往外走去。
五言与七律百般劝阻,退下磕头都没能拦住霍予舟,只能追了上去,伸手搀住他。
“爷,您这是要去哪。”
霍予舟没有说话,穿过三条大街五条小巷,最后在一户紧闭的大门前站定。
这一路走得极其艰辛,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惹得五言与七律心疼不已。
“爷,原来您是要来找徐大夫?您早说啊,只要您开口,小的拼尽全力,绑也要将他绑去。”
霍予舟依旧没有说话,他往前走了一步,扣响了大门。
过了好一会,大门从里打开,徐三通探出头来。见到来人后,徐三通眯了眯眼睛。
“霍公子,稀客啊。”
他扫了一眼霍予舟额头上的汗珠,忍不住皱了眉。
“霍公子伤还没好,怎么就起来了?我之前开的药你……”
霍予舟打断了他的话:“她好吗?”
徐三通挑了挑眉,“她?谁啊?”
霍予舟张了张嘴,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他发现,时至今日,自己竟不知她的姓名。
僵持了好一会,眼见霍予舟脸色愈发苍白,徐三通到底有些不忍。
“她好着呢。”
“她的病……”
“无妨。寻到可以救她的人了,不枉我一番辛苦。”
“什……什么?可以救她的人?可……”
霍予舟脸色煞白,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五言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才没有倒下。
徐三通也吓了一跳,连忙道:“霍公子还是回去好好养伤吧,我还有事,改日再去贵府探望。”
眼看徐三通就要将门关上,霍予舟伸手拦下。
“她……在吗?我……想见见她?”
徐三通摸了摸胡须,摇头晃脑:“眼下怕是见不得了,她忙着呢。”
“她忙着呢”这几个字说得有些暧昧,霍予舟只觉得心脏骤然收紧。
“下次吧。”
徐三通不再看他,“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爷,咱们回去吧,徐大夫今日不得空。”
“爷,不管您今日是来看谁,都不及您的身子。咱们回去吧。”
霍予舟却像是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任凭五言与七律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他只盯着紧闭的大门,岿然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大门“吱呀”一声,再次打开。
霍予舟心里猛地一突,视线聚焦处,却见崔久卿一脸愉悦地走了出来。
“多谢苏小姐盛情款待,告辞了。”
“崔公子客气了。”
门内探出一只手:“崔公子,你的折扇落下了。”
崔久卿笑得别有深意:“我明日再来取。”
崔久卿一脸春风得意,一抬眼,却见霍予舟呆愣愣地杵在跟前,脸色苍白到几近透明,眼底满是痛苦之色,仿佛丢了半条命一般。
何曾见过这般狼狈的霍予舟?
崔久卿心中满是快意。
“呀,霍予舟,你怎么在这?”
霍予舟没有理会,他的目光越过崔久卿,看向大门的方向。
原本就要关上的大门再次打开,苏婉婉抬眼看了过来。
霍予舟只觉得心口猛地一突,又闷又痛。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苏婉婉,眼睁睁看着她的目光毫无停顿,越过自己,仿佛越过了一个陌生人,然后定格在崔久卿的身上。
她将手上的折扇收好,朝着崔久卿柔柔一笑:“好。”
心口传来窒息的剧痛,霍予舟眼前一黑,脱力般往后倒去。
霍予舟病了好几天,偏不愿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