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心中有些忐忑,但是想到苏婉婉比自己更惨,便觉得踏实了不少。
她偷偷派人去留芳宫附近探听情况,只等着听到类似于“昭宁公主被暴打”,“林大人大闹留芳宫”
之类的消息。然而,派去的人要么什么都打听不到,要么有去无回。
二公主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一晚上都睡得不踏实。
第二天一睁眼,便对上了皇后娘娘寒气森森的脸。
“能耐了?”
“母……母后……”
“一大早,你父皇便将本宫叫过去好一顿臭骂。你可真给本宫长脸了!”皇后娘娘一拍桌案:“你可真是翅膀硬了!本宫是怎么交代你的?让你在林澈面前好好表现。你呢?你居然把人家得罪个彻底?”
“母……母后……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他刚好会过去啊?”二公主瑟缩了一下:“我这不是去留芳宫吓吓那个贱人吗?”
皇后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吓她?你那点心眼能比得过她?本宫算是看出来了,那丫头可精着呢!她肯定知道林澈在外头,这才故意引导你说出那些诋毁林澈的坏话,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你给挤走,把林澈给抢了过去!小小年纪就这般厉害,真不愧是那个贱人的女儿!”
皇后冷笑一声又道:“本宫可是听说,昨天林大人与那丫头处得很不错呢。”
“什么?这不可能!”二公主满脸愕然,气恼道:“苏婉婉明明比我说得还过分!林澈都这般恼我,怎么可能会放过她?母后,你是不是听错了?”
“闭嘴!本宫的耳朵还没聋!”
剩下的话她没说,即便耳朵聋了,眼睛也没瞎。林澈提起苏婉婉时,那眼神中的温柔之色,她看得一清二楚。
这让皇后产生了极强的危机感,再这么发展下去,她这番筹谋完全是给那个贱丫头做了嫁衣裳!林家这么大的助力,她如何能甘心?
“母后!这不公平!”二公主气急败坏:“那个林澈怎么回事?我不过是说他剁了人家的头,林澈便用那副要吃人的模样。苏婉婉那个贱人可狠多了,说他吸血扒皮变态,他居然不生气?反而处得很好?”
皇后揉了揉太阳穴,“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这只能证明那丫头手段比你高明多了!将林澈得罪得这么狠,还能将事情平息下来。你再看看你,你可比她差太远了!”
“哼!无所谓,林澈我才不屑于跟她抢!她要就给……”
“闭嘴!”皇后瞪大眼睛:“你必须将林澈给夺过来!”
***
镇抚司大牢内,臻王再次提审张君恩。
张君恩面色惨白,脸颊上的鞭痕与脖子上的掐痕便愈发显得触目惊心。
这些都是臻王干的,当时他听说二公主被这人打成重伤,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提起鞭子便往这个张君恩身上招呼,镇抚司的人拦都没拦住。
然而,自从知道张君恩是被自家母后算计之后,臻王对待张君恩的态度便温和了许多。如今,他的全部精力都在审问玉玺一事上。
如今再看“他”脸上的伤,更是隐约生出了些愧疚感。
“张君恩,这玉玺你是从何处窃取?是否有同谋?”
“罪臣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张君恩一口咬定,这玉玺是他偶然捡到的,原本准备找个机会献给皇上,却被皇后先一步给发现。
“你的意思是本王的母后,堂堂国母污蔑你一个小小的状元郎?”
“罪臣不敢,只是其中必有误会!”
臻王自然是不满意,他是希望张君恩能供出幕后指使,最好是能和沐月宫那对母子扯上关系。
“张君恩,你再这般冥顽不灵,便是死路一条!”臻王站起身来。
“等等。”张君恩猛地抬起头来:“罪臣想见昭宁公主。”
“昭宁公主?”臻王缓缓走近:“你现在要见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