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气得心塞,只能咬着牙道:“李妃莫不是眼瞅着你的七公主成不了气候,竟把宝压到了昭宁公主身上?”
李妃大大方方地点头:“是啊。皇后娘娘不也是看着二公主成不了气候,这才把宝压到昭宁公主身上吗?”
“闭嘴!”
皇后终究失了态,本想再训斥几句,扫了一眼心猿意马往这边张望的宫人,皇后生生忍住了。
皇上刚刚才发过脾气,她若是这般与李妃起了争执,皇上知道了只怕又要来训斥她了。
“好自为之!”
皇后一甩衣袖,气呼呼转身离去。心里把这个李妃来回辱骂了好多次。
李妃向来是个会装的,今日这般横冲直撞地嚣张,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
李妃目送皇后离开,轻轻扯了扯嘴角。
“娘娘,您素来低调?今日又何必如此不管不顾地得罪皇后?”李妃的宫女皱了皱眉,忍不住开口问道。
李妃轻轻一笑:“这叫诚意。”
“嗯?”宫女一脸困惑。
李妃没再解释,脑海里却浮现出苏婉婉一脸淡定的模样。
“我横竖是个公主,争与不争于我并无不同。更何况,我并没有看到娘娘的决心抑或是诚意。”
李妃暼了一眼半隐在树荫下窃窃私语的宫人,今日的事传开后,苏婉婉该看到她的决心与诚意了吧?
***
留芳宫。
皇上一脸焦急地赶了过来,暼了一眼面色苍白的苏婉婉,更是心疼不已。
“婉婉,是父皇不好。”皇上一脸愧疚:“父皇太疏忽了。”
“与父皇无关,请父皇不要自责。”
苏婉婉朝他安抚地笑了笑,凭良心说,这个皇帝对原主是真的很好。不过,他是一国之君,注意力集中在前朝,后宫这边自然有顾不到的地方。更何况,他这个皇帝虽然勤勉用功,但是在看人方面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典型的例子就是那位女扮男装的金科状元郎张君恩了。明明一肚子坏水,还被他这个皇帝视若瑰宝,心心念念想着将她招为驸马。
皇上又轻声安抚了苏婉婉一番,见苏婉婉面色稍微好转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一拍桌子,扫向殿内的宫人。
“一群废物!”
殿内的宫人跪了一地,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
“刚刚是谁去请的太医?”皇上的声音透着危险的信号。
一个位置略靠前的宫女整个人都打起了摆子,皇上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把她给朕拖过来!”
那宫女吓得面色惨白,“皇……皇上,奴婢冤……冤枉……”
“朕还没给你定罪,你喊什么冤枉?当着主子的面大呼小叫,这是哪里学的规矩?”
“奴婢知错。”宫女“砰砰砰”不停地磕着头。
“主子让你去请太医,为何太医迟迟未到?”
“奴婢……奴婢去了太医院,里面无人,听看门的侍从说都去了碧霄宫。”
皇上气得更凶了:“为何不去碧霄宫请?”
“奴……婢……奴婢没想到……”
“这都想不到,怎么伺候主子的?轰出去!充入浣衣局!”
那宫女这下彻底吓傻了,猛地磕头求饶:“皇上……皇上……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公主……公主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苏婉婉对她自然是半分怜悯都没有,她这留芳宫的宫人,大部分都是皇后的眼线,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这些眼线汇报给皇后。
尤其是跪地求饶的这位,是周嬷嬷的女儿。她妈妈被苏婉婉发落了,她自然心中有怨。而且,她们母女俩都是皇后的人,怎么可能为了苏婉婉去二公主的宫里请太医?
皇上身边伺候的内侍自然是个会察言观色的,眼瞅着苏婉婉没有开口求情的意思,琢磨着这宫女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