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被裴璟这句话给惊呆了。
那个花魁怜月竟然是男的?
这一句话就好像在整个大堂内投下了一个巨大的炸弹,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怎么可能!
难道他们之前那些投食、打赏都是投给一个男的吗?
绝大多数的人都觉得十分恶心。
当然,也不排除有一小部分的,不为人知的郎君,反倒感觉更加兴奋了。
不过,大多数的人都还是正常人。
一个腰大半圆,看样子就知道是腰缠万贯的中年豪商,连忙上来拦住了裴璟。
“裴郎君,你刚才说什么?”
“那花魁怎么可能是个男的?”
裴璟仿佛这个时候才如梦初醒,显得有些茫然地说道:“花魁是男的?”
“我什么时候说花魁怜月是男的了!”
“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凭空污人清白。”
大家听了这话,用便秘一样的眼神看着裴璟。
如果那花魁没有什么异常,那你怎么进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出来了。
虽然他们也知道那花魁怜月卖艺不卖身,是不可能那么简单就将自己交出去的。
但即便如此,这裴璟如果还是个正常男人的话,就不可能那么快走出来。
花魁怜月如此一个尤物,谁不想与她多多亲近一些。
大家反倒更加确定了,裴璟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事情,所以才匆匆离开的。
就比如说,他真的发现了那花魁怜月是男的,实在做不出那等强人锁男的事情,才匆匆离开的。
大家越想越有可能。
有几个人还想上来继续追问裴璟。
可是此时此刻,裴璟麾下的那几员将领,还有他的亲兵们,都来到了他的身边,将裴璟与那些人隔开了。
随后他更是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临海小筑,骑上了自己心爱的黑驴马,哒哒哒,哒哒哒,往远处走。
郎君们看到裴璟那些亲兵一身煞气的样子,也不敢追上去。
他们只能够将目标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
这个人就是临海小筑的老鸨。
大几十上百号人,把那老鸨团团围住了。
老鸨露出了哭一般的笑容,看着身边的这些客人。
她也像那花魁怜月一样,对那裴璟恨得咬碎了牙齿。
这厮可给她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不过,老鸨心里也不得不暗暗地赞了一声,“好狡猾的贼子!”
她刚才故意在众人的面前,伪装成那花魁怜月要将裴璟召为入幕之宾的样子,就是为了让对方得罪这一百多号人。
能来临海小筑的客人,都不是泛泛之辈,不是有权就是有钱。
虽则看起来这些客人与裴璟萍水相逢,不过是两边因为争风吃醋的原因,惹上了一点小小的不快。
以裴璟的家世,他们也不可能真的去为对方。
可是日后若是真有什么机会,裴璟要办什么小事,刚好又落在了他们的手上。
那他们难免就会想起今天的不快,在某些小事情上面稍微卡上一卡,也是绝对可能发生的事情。
虽然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是很多时候小节就能毁了整件大事。
老鸨也不知道幕后的家主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她还是照做了。
可她又万万没想到的是,裴璟从后院走出来的时候,仅仅就用了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就化解了他们刚才下的套子,
这裴璟看着年纪轻轻,可是行起事来滴水不漏,如同一个多年的老狐狸一样。
这让他们丝毫占不得半点便宜,反倒还为他们自己带来了大量的麻烦。
周围的客人纷纷的围住了老鸨,吏部尚书家的公子最为愤怒。
花魁怜月每次出场,这位陆公子都前来捧场,每次都还打赏不少。
可是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