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门彻底掩上后,殷爻这才将面纱给取下来。
身上衣服穿起来行动不方便,殷爻想换一身,但韩戎没同意。
殷爻没太过坚持,现在他吃韩戎的用韩戎的,顺便还睡韩戎。
人不能太不知足。
到了屋里休息过片刻,两人出门离开。
前去探查情况的护卫赶回来,俯在韩戎耳边说了些事。
韩戎点点头,护卫退到他身后。
提前让店家备好了马车,走出客栈,两人登上马车。
殷爻还是戴着面纱,其实或许不戴还好点,戴上之后分明有种欲盖弥彰。
别人或许只是看他片刻,现在因为戴着面纱,这种神秘感会让人心底的好奇心更重。
不过现在话语权他手里没多少,殷爻虽然有那么点意见,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马车走了一刻多钟,然后停了下来。
殷爻还以为会再走段时间。
车帘撩开,韩戎下下车,然后在殷爻下去时,他搂着人把人抱下去。
殷爻眯着眼瞧韩戎,这个人是不是抱他抱上瘾了。
不过怎么说,这种被在意的感觉,他个人还挺享受的。
马车停在一家药铺前面,殷爻心下感到困惑,难不成韩戎打算就这样大白天没有遮掩地跑去让药铺的主人将冰雪莲给他。
这未免目标太过张扬了。
韩戎拉着殷爻的手,从殷爻露在面纱外面的眼睛知道殷爻在困惑着什么,韩戎原本的计划确实是晚上在去拿冰雪莲。
不过临时改了点计划。
听说这店铺的主人宅心仁厚,想必不会见死不救。
因为这次出来带了殷爻,不知道什么缘故,韩戎突然不想殷爻看到他抢夺别人物品,并且故意伤人的一面。
似乎殷爻身上有那么一种奇特的魔力。
韩戎在同殷爻往药铺里面走的时候,趁着周围没人,他突然往运气,随后韩戎嘴角就溢出了鲜血。
殷爻诧异不已地看着韩戎嘴角的鲜血,他第一时间以为韩戎这是功力暴走、入魔前的征兆,只是随后殷爻去看韩戎深沉的眼瞳,那里面却是再平静不过。
于是殷爻瞬间明了,估计韩戎这是有什么计划。
而具体是什么计划,殷爻沉目思索片刻,立刻就想到了。
不过要论起演戏来,不是殷爻自夸,他自认为是绝对比韩戎要演技精湛的。
韩戎还不知道殷爻想法。
他同殷爻走进药铺,一名头发半白的大夫坐诊。
在大夫抬头往进来的两人看过来时,殷爻突然转身,他拿衣袖把韩戎嘴角的鲜血擦拭干净,随后给了韩戎一个狡黠的眼神。
韩戎瞬间猜测到殷爻准备做点什么。
准备阻止,但殷爻速度开,往自己胸口突然打了一掌。
那一掌倒是没吐血,只是殷爻的脸色骤然惨白,变得毫无血色。
整个身体也直接软倒在了韩戎怀里。
韩戎知道殷爻这一掌肯定有分寸,但在那一刻他还是心里紧了紧。
殷爻同韩戎微微摇头,笑容虚弱,那是让韩戎不要异动的眼神。
韩戎抓紧殷爻的手,把殷爻给搂着扶到大夫面前。
大夫看到看病的病人是名体虚的女人,为了避嫌,拿了张手帕放在殷爻手腕上,在大夫给殷爻诊断时,殷爻暗里偷偷动用内力,以便大夫不至于发现他性别上的伪装。
两人一同在大夫面前演了一出戏。
戏的内容就是韩戎和殷爻青梅竹马,殷爻从小就有心悸。
早年调养地好,病情没有发作。
新婚后不久,殷爻病情突然严重,找了当地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多方打听之下,听闻大夫医术高明,因此不远千里寻找过来,希望大夫能够治疗殷爻的病情。
大夫诊断过后拧着眉头摇了摇头。